声音从齿缝内发出,竟然带着丝乡音。
柳长宁意味深长看他眼,虽有些不耐烦,倒也没有继续挣脱。
停顿片刻,待他又下个台阶,由着他靠着,并肩从台阶上,步缓往下走。
便宜夫郎矫揉造作声音越来越大:“妻主真好,明行昨日被……你弄伤腰,妻主回家可要给好生揉揉。”
柳长宁向前迈步姿势顿,眼底不悦之色闪而逝,倘若不是答应此人在先,这会儿指不定将此浪荡之人扔出去。
心中嫌弃,面上却也不显。忽略前方灼灼视线,抬步下楼。
胳膊却被身后之人缠上来,肩膀处抵个头,侧身被压半个人重量。
便宜夫郎松竹淡香传入她鼻端。
“妻主,等等奴家,奴家脚腕疼。”沉郁声线被刻意压细,声音软绵无力,撒娇意味尽显。
柳长宁身子微抖,裸露在外肌肤生出细细密密鸡皮疙瘩。
伤,行走应该极为不便。
哪里知道,只夜功夫,那人竟似没事人般,扶着楼梯,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柳长宁回头觑眼他腹部伤口,被他恶狠狠警告后,这才没打探心思。左右她也不是受虐体质,不让她搀扶,她还乐意落个轻松。
楼大堂此时正热闹。
十几位带刀侍卫跟随于玄衣女子身后,女子身材高挑,远远看来,只比便宜夫郎矮上小半个头。
她侧头,唇顿在他耳廓处,沉声道:“……男人,适可而止。”
肩头男子身体微僵,眸色加深,愣片刻,总算再不说些下流话。
两人并肩下得楼梯,越过玄衣女子。
却不料,那人冷不丁侧头,对着便宜夫郎拱手道:“多日不见,景之近些时日可还好?”
景之是长帝卿另个字,当今天下唯有
险险被那声音给吓,从楼梯之上跌落下去。
她不着痕迹皱眉,眼尾眯成条直线。
抬手便欲将身边之人胳膊给甩开,胳膊却被他紧紧钳制住,他头搭在她肩侧,耳边是他刻意压低声线:“帮。”
柳长宁挑眉,顺着他视线,不着痕迹觑眼木梯口站立女子,低头凑近他耳朵尖,问道:“情债?”
裴元绍圆润耳垂染上抹绯红,他勾唇弧度不变,刻意压低声音却透着股恼羞成怒:“憋说话!”
柳长宁定睛打量,好家伙,又遇见。来人便是昨日偶遇两次年轻女君。
当真莫大缘分。
目光想接,那位贵女君很快移开视线,淡淡瞟她眼,目光定于她身后。
柳长宁饶有兴趣侧头,便宜夫郎那张倾国倾城脸,在眼前放大,确有勾人资本。不管放于哪个时代,这张脸俱是焦点。
唯缺点是,沾花惹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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