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在贾府门口跪整整夜,为你求来贾太傅最为宝贵独子,可皇妹你护不住他啊!他被虞青岚与镇南王君逼迫险些上吊z.sha。贾家三代清誉尽毁,太傅人到晚年,却要被逼迫告老还乡。与你皆对不起贾氏族!如今安能帮你娶他?”
明行女皇摘下身前花瓣,碾碎,她赤红着眼,冲着裴元绍怒吼道:“朕是女皇。全天下皆是朕,可是你瞧瞧,朕每日如个傀儡般,朝堂议事,需得看你与旌寰眼色,言行皆被掣肘。你教朕该如何是好?朕堂堂帝君,只想要男子,却没办法娶。当年年龄尚小,不通情爱,可如今已是成年,想要他,为何不可?”
裴元绍有些疲惫,他再次捏捏额角,眸中凛,掀开衣衫,直直跪在地上,他从怀中掏出兵符,言辞若肯:“帝君收回兵符,子渊不堪重担,亦不知如何是好呢!”
不知失望多些还是庆幸多些,五妹对他生出忌惮已是预料之中,亲耳听见她控诉,反倒心头微松……
看吧!除那人,母子,兄妹,皆是浮云!这皇城不能有亲情!
还有半年便将成年礼,往后须得自己立起来。这三年,你为儿女之情所困,因知道你心中苦闷,不忍斥责,可三年已是尽头!”
“你乃帝君,身上担负天下万民性命。如今朝堂三分。*员倾轧,士族势大,卖官买官恶习愈演愈重,**层出,民不聊生。你乃帝君,有不只是儿女情长,还有天下万民。!而……五妹,长帝卿也有倒下天!替代不你,这裴家天下只能你自己亲手守护!”
明行女皇张张嘴,强行别开视线,面对那双疲惫墨眸,所有猜忌与怨恨在那样视线注视下,消失大半。
“五妹,倘若你还听为兄句劝。将子爵忘,娶英国公嫡子为君夫可好?英国公手中持有胶东兵符,她狐狸性子,在保皇派与士家中左右逢源,你若娶她家……”
明行女皇视线落在身前沾上水珠百合花上。脑海内闪出是贾子爵站在御花园,葬花吟诗温雅面容。
他倦,对这裴氏王朝生倦。阿妹担不起皇位!
旌寰亦不行!
那人倘若想要,他帮她争上争。她若不想要,他们找位合适人!还天下人个太平盛世。
祥云酒楼她说过,她曾看见过座城死人
她恍惚瞬,眸中盛着抹祈求与贪念:“阿兄,你再撑撑可好,帮!要贾家子爵重回宫中!”
裴元绍张张嘴,最终无力合上。
失望之色尽显,他垂着头,半披发丝滑下,挡住眼底灰败之色。
皇妹优柔寡断,只有儿女情长,这天下,他将兵符奉上,她尚且不敢接住。
帮!这天下,他帮她撑着,谁人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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