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告诉他,当她强大到万民敬仰,深入民心。帝心如何忌惮,亦不敢动他分毫。
柳长宁低头吻掉他睫毛上泪珠,见他似懂非懂,清冽声音再次响起:“邵哥儿不需顾虑,帝王如何,在呢。祟洸倘若不像她母亲那般蠢,往后她便是金凤朝盛世明君,这天下总要有人代为经
马车停靠在柳府门口,裴元绍眼角泛红,鸦羽色睫毛沾颗水珠,依靠在她身上,手把玩着她长发,勾唇,嗔怪道:“妻主家马妇还是换个人好?”
他意有所指看向她,灼热未消。
柳长宁饶有兴致环抱住他腰身,顺着他话,轻笑出声:“嗯,下次换位驾马不停车妇,得把家夫郎伺候尽性才是。”
裴元绍别开视线,□□之后余温未消脸上总算有丝羞赧。他低垂头,倒也没有起身意思。
视线落在她乌黑头发上,窝在她怀吗,问道:“苍云方才还没有回答,你当真打算娶?倘若不娶,与你朝廷之上争锋对麦芒,世人皆以为你不和,便能减少他人猜忌。十年后也好全身而退,可是你若娶……”
滔天权势,确实无人敢……”
他墨色眸子迎上她视线,故作惆怅:“柳大人可否想过,祟洸会不会变成下个明行?十年后与你当真能全身而退?”
裴元绍是死过次人,两世教训,倘若看不通透,他便是真愚蠢。
置身局,权势滔天,他二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他仰起头,学着她往日样子,轻啄她唇角,倒是不急着等她回答,双手抽掉她腰上束带,扬手褪去她外衫。
柳长宁伸手捂住他张合唇,只手拾起地上衣物,盖在他二人身上,脸上笑意明显,斩钉截铁道:“娶!子渊何须担心,寒门第人倘若地位不够,那天下第人身份可够。为妻要变法……”
靠在柳长宁怀,随着她最后句没头没脑话,裴元绍疏懒眼神倏然睁大。她话意思,他自是懂。
柳长宁所说变法不单单是吏治改革,尚有农田、水利、税法……全方位变革。
倘若变法成功,金凤朝必定会进入个空前鼎盛时代。裴元绍看过柳长宁桌案上变法策论,那样几乎颠覆革新,可行性极大,旦成功……
柳苍云名字便不仅仅只是代表寒门第人,她将是这个时代里程碑,会被万民所敬仰。
柳长宁凝他眼,这次倒是没有扣住他双手,由着他为她宽衣。
马车窄小,路颠簸,两人便随着颠簸路途,上下,起伏。
车内红白衣衫落地,不知谁闷哼声,所有对话戛然而止。
……
车外人声鼎沸,嘈杂不断,将车内浅唱低吟悉数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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