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推开雅间窗户,抬眸扫眼堂下,冲着侯在大堂侍卫比比手势。
方才说书先生举动尽收眼底,指使他人蠢就在茶楼内,呵……陷害实属末等。
扫向窗柩方桌用茶客人。
木桌上,站坐有两人
绿衣小厮是前些时日被他赶出府管家之子秋桃,他对面坐着位男子,白纱蒙面。
裴元绍依在柳长宁身上,他端起桌边茶水,抿口,含在嘴中,俯身,将水渡进她口内。
身下女子挑眉,扣住他头,加深吻,衣料摩擦间,身上男子热意开始翻腾。
柳长宁却并没有继续,她在他尾椎骨上扰圈圈。
轻笑道:“阿邵可听见?说让你光明正大嫁,你却非要遮遮掩掩。瞧瞧,有人特意阻娶你呢!搬出原配……呵!你不就是原配。”
裴元邵主动就着她葱白手指磨蹭片刻,小口喘着气道:“习惯便好,比这更刻薄指摘亦是听过,长宁莫气。嗯?”
相便病,病不起。哎想柳大人早年亲口承认早已娶夫,如今却被长帝卿逼着将他娶回门,原配夫郎下场可想而知……”
说书女先生带节奏,停下来时,喝茶众文人墨客,脸色皆是清清白白。
“柳大人乃旷世奇才,凭何被帝卿给辱文人清正家风?”
“天潢贵胄宁有种乎?”
“帝卿便能手遮天,不顾天下寒门家风?”
虽是看不清面容,身后守着带刀侍卫,剑柄之上却分明刻有府内标记,乃吏部尚书崔家标识。
此刻主仆两人正低头耳语。
“少爷您放心,谣言
柳长宁抬手摸摸他额头,宠溺亲亲他长而密睫毛,缓声道:“那可不行,殿下擅自做主,将恶名揽在自个儿身上,想成就名声。大可不用。柳苍云哥儿,岂能受此等委屈?”
她说完也不等他答话,葱白指尖盖住他唇道:“邵哥儿乖,为妻予你出头可好?”
裴元绍心底有些感动,他这辈子,被人指摘习惯,名声这种东西当真并不重要。可是看着她为他冲冠怒模样,眼底只剩柔情。
男儿至刚则强,可若有女子愿意守护他坚强,也令人弥足珍惜。
裴元绍忽便不想装,本是想包揽世人辱骂,让天下人对忍辱负重柳苍云愈发敬重。却没料到他妻主容不得他受丁点委屈……
“糊涂!糊涂!糟糠之夫不可弃,有辱斯文呢!”
……
说书女先生评完,见堂下众人已经开始讨论此事,眸中多丝满意。与靠窗而立绿衣小厮对视眼,相视而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按照堂下小厮要求将今日朝堂之事添油加醋给说出来,流言蜚语以后有多大影响便不是他能管事儿。
二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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