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着眼的柳长宁,走至近前,拈了颗果脯,含入嘴中,俯身扣住他的头,将果脯渡入他的口中。
“甜不甜?”声音略带醉意,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所过之处,细细软软的毫毛直竖。
裴元绍眸色暗了暗,媚眼如丝,贝齿咬在果脯上,口腔便充斥着甘甜的味道,他迟缓的点点头。搂住她的腰部,应道:“嗯……”
柳长宁勾唇,半醉的眼底含着抹,bao风骤雨前的宁静,一手扯下他的长衫,哑声低语:“上面的小嘴甜可不行,下面的小邵哥还需要为妻安抚。”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伸出了手,拦腰将他抱起,仍在了正红的床榻上。
柳长宁脸上染了半分红晕,正红的长衫穿在她的身上,将她本是清冷如仙的面容,衬出了几分烟火气。
她推门而入,进屋时,风儿一吹,将她一身的酒气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柳长宁眯着眼,酒量不好,此刻已是半醉。
屋外大红灯笼高挂,屋内窗纸艳艳红。
原本该好好坐在床榻的男子,正慵懒的靠坐在八仙桌旁。
一边在她耳侧□□出声,恶意的呼出热气。
柳长宁忍住心头冲动,低声哄道:“子渊乖,闭上小嘴。若是让□□声给旁的人听见,别说三日休沐假期……嗯,令小邵哥儿十日支棱不起来可好?”
裴元绍愣了愣,底裤早遗落在马车上,这会儿下身空荡荡,一阵风吹来,凉飕飕,他不由打了身寒颤。
歪头狐疑的看了眼一本正经说骚话的女子,万没料想此等禽,兽不如的话竟然是风光霁月的柳丞相所言……这这这……
心头莫名又无端是生出热意,裴元绍垂着头,耳垂红晕,与大红的嫁衣成了一片颜色——
红烛帐暖,柳长宁一把扯下大红锦帐,俯身倾轧而上。
,bao风骤雨而落,床榻吱吱呀呀,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
长帝卿嫁给柳丞相的头一年,坊间盛传,柳大人委曲求全,伏低隐忍,预言迟早有一日,会将长帝卿休离出府。
整个金陵城未出嫁的闺阁男子,皆盼着。
可是一等便是十年,尽管朝堂之上,二
红烛之下,他侧面如刀削,剑眉入鬓,桃花眼掀开,薄唇自然上翘。
配一身红艳艳的喜袍,仿佛要将整个屋内的色彩都夺了去。
他抬眸报以一笑,冲着柳长宁低哑的唤了声:“妻主……如何这个时辰才回来,子渊下身热的厉害……”
他意有所指的掀开大红的嫁衣,内里空荡荡,不着片缕。
没羞没臊道:“小邵哥儿想长宁呢!”
柳长宁牵着同样着一身红色长衫的男子,跨火盆,缓步并肩走入正堂。
周围好友起哄声庆贺。
拜天地,闹洞房。
交杯酒换盏共饮,繁琐的成亲仪式,总算结束。
送走同僚好友,已过了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