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先生。”
电话另头,聂驰声音传过来。
聂驰也已经发动汽车,公式化语气混在发动机轰鸣声里,头重尾轻,最后点声音被噪声吞没,像是声不明意义叹息。
隋驷醒神:“什?”
“那不是电击器。”
年以后,喻堂再出去谈合作,就已经能够独立出面,不用再跟着公司派来什人。
既然已经不需要,喻堂把这东西放在桌面上干什?
他担心喻堂,特意去公司找人那天,喻堂为什不在办公室?
喻堂是不是知道他会去?特意放个电击器在桌上,是想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还是想激起他愧疚,让自己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隋驷用力攥着方向盘,目光隐约冷沉。
这个问题……隋驷从没想过。
喻堂刚来工作室时候,什都不会,什都不知道,几乎每件事都要现学。他没有学历,二没有工作经验,别人天能学会东西,他要学三天。
喻堂闷声不吭,背地里死命下苦功夫,其他人回去休息,他还蹲在盥洗室,个字个字指着合作方名单,笨拙地填鸭样背,困得睁不开眼,就接盆凉水当头浇下来。
电子化办公,这些资料随时都能查,谁都觉得这个榆木疙瘩样小助理脑子笨,人也古怪。
过几个月,场格外重要晚宴上,策划准备失误,迎宾人员没有到位,剩下人别说记名字,连来宾脸都认不全,主办方气得大发雷霆,只能紧急向各家公司工作室求人救场。
聂驰说:“那是喻特助在办公室休息时,为保证不误任何项日程,会随身佩戴闹钟。”
隋驷忽然怔住。
他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停段时间,才又问:“……什?”
“喻特
他当然不愿这想喻堂。
可不知为什,在知道喻堂工作能力被W&P看中、自己却对这件事无所知以后,他再面对喻堂,就难以自控地生出些怀疑。
他直信任喻堂,对喻堂从没有过半点怀疑。这些年,喻堂可以任意调整工作室人员安排、工作部署,可以接触所有和他有来往工作伙伴。
可喻堂究竟都做些什?
为什W&P会看中个名不见经传演员助理?喻堂这些年心思究竟都放在哪?他心里觉得对喻堂抱愧,可喻堂是不是根本没他想那——
喻堂靠着死记硬背,给隋驷换来部叫人格外眼红大荧幕资源。
……
隋驷已经习惯喻堂沉默着近乎自虐地下苦功,看到那个电击器,也不觉得有什可奇怪。
可聂驰这样问,他却忽然意识到不对。
喻堂刚入职那几个月,还需要玩命地往前追赶别人,再过几个月,就已经有隐约有助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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