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柏知望只能早早背负起厚望,所有人都告诉他要为生活很努
秦舟大手大脚点菜方式看得柏知望直皱眉,但人家想吃他也不好拦着,全程拖着腮帮子笑着听秦舟在那瞎白活。
柏知望这才好好观察对方,他发现秦舟习惯坐得很直,是严格形体课和长期耳濡目染结果;浑身上下没个醒目标牌,但就是让人觉着他有不自知气质;旁边还放个经典款背包,拉链忘拉,里面搁着台当年新出单反。
他身上有种独特纯真和倔强,但又没般纨绔吊儿郎当。
年轻人话匣子打开很快,柏知望聊自己穷游大西北见闻,秦舟话题也自然转到其他新鲜路途上,北欧冬令营,赤道志愿者,罗马为期年交换……
柏知望默默地想,自己得花多少个十八年才能有这丰富经历。
现在还什样。
“去吧,里面已经打扫干净。”柏知望催他进浴室,明天还有好多行程,今晚得早睡,“给你留盏灯。”
秦舟磨磨蹭蹭地走,半个多小时过去才回来,穿着垂坠丝质睡衣坐在床上。
他领口敞开,清瘦又性感脚踝在空中荡来荡去。柏知望看着他裸露泛红脖子,喉结莫名滚滚。
“睡吗?”秦舟问。
轮到柏知望时他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说点啥。他其实从小到大直被称作天之骄子,无论是少年保送还是国奖SCI或者院士导师,都足够让同龄人高不可攀。面对秦舟他却觉得说不出口,只能挑出他们唯共同点聊:“那看来咱们还是同校。在计科系,比你高两届。”
秦舟眼睛都亮,迅速报上自己方向。
是冷门又难就业专业,柏知望突然对这个不谙世事小少爷刮目相看,问好些文物有关事儿。
秦舟答半天才知道,原来柏知望有着跟自己样追求。
柏知望父母都是老师,家人本来吃穿不愁、其乐融融,结果十三岁那年,老柏跑到地震带做勘测,死在场余震里。妈妈不得不从实验室跳槽到家化业,独自赚钱养家。最近她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承受不住高强度工作。
柏知望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轻轻“嗯”声。
秦舟兀自上床,盖好被子:“定七点闹钟,对面刀削面好像很有名诶,明天想去。”
看着他精致嘴巴,柏知望出神地想,刚刚怎没发现,这个人嘴唇很润,像附近小超市里很难买到果冻。
反应过来后他又觉得费解,他个直男,怎突然对另个直男嘴唇发散那多?
第二天大早,秦舟如愿吃到当地有名刀削面,中午跑到阳关逛逛,逛完就在附近找家特色餐厅起用餐。餐厅是家连锁店,高层包间可以看到漂亮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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