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望道谢准备走,秦舟想想还是叫住他。
“柏
两个人皮肤离得很近,秦舟能感受到手下肌肉温度,不自觉地咽咽口水。
时至六点,太阳已经下去半,他们处在不那典型沙漠,所见景比无聊浩浩平沙要多点变化,比如日落时能恰好看见闹市剪影和片胡杨林。
这种美景照理应该说点叙旧话才算对得起它,结果柏知望开口却是工作:“刚没说完,之前杜清直在用色彩库加数字色卡做校对,但是窟里环境太复杂,而且画中还有很多色彩库里没有用色,所以结果有点偏差。”
他们这种关系,聊工作反而比聊过去轻松,秦舟松口气:“行,那明天带着孟玄试着模拟还原下罩色工艺,看能不能把库里没有光谱补齐。”
“能做到吗?”柏知望担心道,“们这边没有地仗层基底和同类矿物颜料。”
后路可退。
柏知望答:“没事,可能是在崖洞外面刮,冲冲就好。”
“要是冲冲就能好,那诊所都可以关门。”秦舟没好气,转身在抽屉里找酒精,幸亏他临离开上海前在玄关上看到药箱顺手带上,否则都没用,“三十好几人也不知道注意些,创可贴都脏。”
这话说得嗔怪意味十足,柏知望不知道他是在埋怨自己粗心,还是怪自己弄脏他送创可贴:“没脏,哪能让它脏。”
秦舟不信,回过头,发现早上送出去那颗小红心,正鲜艳如初地贴在对方手上。
秦舟想想说:“没事,可以自己去联系博物院。”
三言两语后,那点划痕终于处理完毕。再这样独处下去当然不合适,秦舟正在想要怎礼貌地请组长离开,柏知望自己倒先行开口:“那要辛苦你跑趟。”
辛苦?又这客气。
句客套话把他们打回陌路人原型,秦舟刚被落日捂热心口瞬间冷大截。每回他好不容易体会到点久违温馨时,总是能被些奇怪细节打断。
“不辛苦。”秦舟重新板起脸。
它明明没多显眼,却在秦舟心口上狠挠下,惹得人心里痒痒。
“就算没脏也蹭过灰,对伤口不好。”秦舟捧着酒精过来,“手臂能不能抬起来点?”
柏知望乖乖抬手,好奇地看着他。他记忆里秦舟永远高高昂头,连告白也只会给唯选择“亲”,怎会弯着腰为抬手这种小事征求意见。
秦舟弓着给他擦酒精,再小心棉签也难免碰到创口,再加上他刻意抬高避免肢体触碰,手没有着力点,柏知望时不时跟着他动作调整位置,难免会触到伤处打激灵。
其实也没那疼,大概跟小孩越哄越想哭样道理,年过而立独当面柏组长有时也没那成熟,尤其是在秦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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