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尊重他选择吧。赶明儿帮他跟院里说声,看看能不能帮他申请补助。”
“只能这样。”秦舟很深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累?”
在准男友面前当然不用逞强,有什就说什,柏知望也带着从没有过骄纵语气:“有点儿,你再陪陪
“不用,见你面就够。”柏知望脑子里乱乱,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自己也生病,秦舟会怎样?仅这个假设就足以让他心悸。
秦舟感受到他反常,在他身边蹲下,说:“大半夜哪能扔你个人在外面,再陪你会。”
风吹着裸露脚踝还挺凉。柏知望把裤脚往下扽两下,给秦舟让出小块避风区域。
天灯冉冉,苍穹倒扣。
秦舟指着南方问颗星子星座,这些以前柏知望都教过他,现在拿出来问就好像学生复习作业。
吧,谢谢。”
柏知望百感交集又无能为力,只能请杜清去隔壁饭店坐坐,又陪他聊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倾听。
杜清苦笑道:“发泄出来确实好多,秦老师那边……你帮说说得,这段日子确实压着太多事儿,对他有点冲,不过方案上还是要保留意见。当然,如果你们都同意他提议,那也服从。”
柏知望应下来,离开会议室之后,他往杜清挂在办公室工装口袋里塞沓钞票。
柏知望随后也把秦舟叫出来,向他转达杜清道歉,掐头去尾地跟他说明白杜清遇到难事。
有搭没搭地聊完,秦舟见柏知望愁容不减,问他:“想什呢?”
“在想以前真挺矫情,世上辛苦人多去,们遇到辛苦又能算什?明明生活很快乐,家人也还算健康,偏偏那会儿非觉得全世界就自个儿委屈得不行,”柏知望低着头,“竟然还因为这个跟你吵。”
秦舟摇摇头,“话也不能这说,总有活得更辛苦人,可这不代表你没付出啊。”
分开后这久俩人都冷静不少,当对方自责时候还能替对方说两句话。柏知望觉得这个状态还挺神奇,笑着说句“谢谢”。
秦舟没跟他客气,问:“杜清那边你打算怎办?”
秦舟向来没心没肺不记隔夜仇,而且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不在乎误解。三十来岁人总得学会跟自己和解,不必跟家里逞强,因为正是那些成就现在秦舟。无论别人认不认可,秦舟就是秦舟。
柏知望看他这模样,又心疼又喜欢,怎会有人永远赤诚又乐观得像个孩子。
秦舟拍拍屁股后面沙,见柏知望不动,问:“事儿不都解决吗,你还不回?”
柏知望摇摇头,“再坐会。”
秦舟知道柏知望心烦时才爱坐在外面吹风,于是脚步犹豫,“那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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