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愣愣,她竟是逼着人家哥儿向自己说出如此难为情面话。
为他挡下这灾祸,
谢琼暖见他仍旧不言不语,识趣儿抬脚,往自个儿家门口走。
布鞋刚踏出去两步,前方小哥儿猛然扭头头,墨色眸子盯着她,声音与往常比,沙哑两分:“你去哪儿?”
他身上背着个尸体,夜色下显得犹为恐怖。
谢琼暖末世杀丧尸见多,倒也不害怕。
被他猛叫住,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要帮忙。心内暗忖,绿生断气儿,这个时辰下葬显然不现实,他小哥儿,守着尸体总归不容易。
发出次次擦擦响声。
她握着他手在出门后便很快放下来,这会儿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弓着腰身,极稳背着绿生尸首,步个脚印向前走。
沉默直蔓延很长时间。
谢琼暖借着月光,盯着他发髻,路从乡间小道儿走向宽敞崂山山脚平地。
她并不是个爱管闲事性子,如今为能留住他性命才迫不得已编出那样谎话。为不委屈他,她谎话中自愿承认自己是赘妻。本以为这样他心内会好受些,如今看着他那沉默不语样子,似乎仍旧是心内不愉。
她语气放柔些回道:“奕哥儿,你今日还要帮忙吗?绿生尸首,今晚你先放在家里,明日再去找村内木匠打口棺材,为他安置下葬事宜。”
月色下,小哥儿沉着长脸,如墨眸子向她看过来,盯半响,见她依旧脸懵懂模样,不知他话中真意,脸色黑几分,夜色下看不清他表情,说话声音却多几分难为情:“你今日当着那多人面承认,你是妻……妻夫关系,若是往后再分……分居两间院落,岂不引人生疑。”
祝眀奕抿唇,见她比自己还不自在,紧握拳头松开,认命似叹口气,向听这话发呆谢琼暖鞠躬,冷硬声线柔和些,接着道:“眀奕谢过小姐今日救命之恩,今日手刃恶人,原做好为那恶女人命赔命。不料小姐心善,救命,感激之至。但你之前合力撒下这般谎言,总要令人信服,小姐如今再与分居两处,便不可行。”
女尊国小哥儿大抵都有些害羞,饶是祝眀奕这哥儿往日勤奋又干练,如今提到两人居住在块儿这事儿,仍旧难以启齿。
他脸上有丝可疑尴尬,月光下显得犹为鲜活。
这原也不奇怪,毕竟女尊社会男子,视名节为命,她今日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虽能救他性命,但也害得他往后成亲有碍。
唉
谢琼暖叹口气,心内无端生出丝无奈。为长期饭票,她是真不愿前方小哥儿被这封建制度给残害去。
但愿他能想得开。
两人前后到崂山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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