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环境复杂,要攻打不是易事,何况军队来,他们便可以跑。”吕晓璇想想,“何况没匪徒在这,鹤山派还有什存在必要吗?百姓也不会给他们交供奉吧?”
这话诛心,芝麻只当自己没听见,老百姓不容易,交官府是
“娘知道为什吗?”
就是吕瑛这句话,让吕晓璇脑子彻底清醒。
她缓缓蹲下:“百姓绝不是因为蠢和懒,才会那穷那苦,唯有这点,娘可以和你保证。”
吕瑛歪头:“那是因为什呢?”
吕晓璇回道:“原因很复杂,不如们起去找?等过十年、二十年,们对对答案,看看谁找到原因,至于现在,娘带你去放风筝,先暂且把方才看到都忘吧。”
儿,就会卖到铺子里,若是生儿子,就轮到大人来这卖胳膊大腿,好换些食物,买回去让女人吃下奶,还有老人主动来卖自己。
个家里只能养活定人口,多余就舍给铺子,这样景象,从送末年到孟朝,再到禹朝,在这片大地上往复重演。
有次,吕房带着吕瑛、吕晓璇起去村里送东西,就路过家这样铺子,吕晓璇鼓起勇气,进去看看,出来便吐,吕瑛上前去扶母亲,被她把扯走。
“不许看!”她声音尖锐而凄厉,把本来沉着淡定吕瑛吓跳,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吕晓璇将儿子抱在怀里,捂着他眼睛,头也不回地走。
但这对母子知道,风筝放不走他们记忆,他们都没忘掉那个菜人铺子。
燕红琴藏在暗处,望着那扮作男装女子,掌心运力,却听得那女子低语。
“这片人间,地狱未免太多些,要努力到何时,才能让它们全部消失。”
她该如何为自己孩子,为自己心创造没有地狱人间呢?这大约是所有理想主义者永恒难题。
名叫芝麻男人是这次接秋瑜管事,他举着把刀,跟在吕晓璇侧后方,警惕道:“吕大人,此处当是赫赫有名黑鹤寨,他们是南方十七家绿林匪寨里老幺,盘踞三甲山,官府常年剿不下。”
后来她才知道吕瑛根本没被吓到,小小幼童甚至反过来摸着她头,安抚道:“娘要是怕那个,以后别去那就是。”
吕晓璇把自己脸埋在瑛瑛背上,闷声道:“为何人间会有这种地方?”
吕瑛想想,想起几个答案:“他们穷?外祖说乡里人都很懒,又胆小,县令家公子说他们愚昧到令人心惊,所以天生该受穷。”
吕晓璇抬起头,擦擦眼睛,问儿子:“瑛瑛也这想?”
吕瑛眨巴清澈大眼睛,回道:“不知道,因为娘爱哄,外祖也爱哄,县令他们家都想哄们家,不知道你们说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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