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嫡母生四个孩子,怀孕时徐兆亿还是会去她房中,于是嫡母在第四胎时就早产,生天夜,流很多血,与腹中孩子起死在产床上。
而徐静父亲仿佛无动于衷,只说句晦气,等得知那与母亲同死去胎儿是男孩时,他才终于露出悲戚不舍神情来。
嫡母死,父母过来吊丧,看到徐兆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为感动,又加大对徐兆亿扶持力度,加上后来女儿嫁入浙王府,最终让其在不到四十岁就爬上吏部侍郎位置。
可嫡母死后,整个徐家变成个让徐静喘不过气来笼子,等到十四岁,她开始发育,她个子窜高,胸口变得挺拔,祖母看眼,让嬷嬷用布条将她胸口竖起来,说她不能和生母样,生出个
经有良田千亩,是远近闻名大地主,可徐兆亿考上进士后,还是立刻成整个宗族为之骄傲人,族谱上他单开页,所有人都说他好。
于是徐兆亿也觉得自己很伟大,他娶自己座师女儿,让原来未婚妻做妾,生长女便是徐静,从小到大,每次徐静只要稍有不如他意地方,徐兆亿便动辄打骂,后来到徐兆亿叫她全名“徐静”,她便浑身僵硬地步。
可是在父亲叫她全名、她吓得不敢动弹时,她分明在父亲眼中看到抹畅快。
嫡母是个好人家出来女儿,做人做事都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为徐静婚事亲自教养她,徐静不讨厌嫡母,甚至很是尊敬对方,将嫡母视作自己模范,可每当嫡母为父亲安排人情往来、为家中安排年节进出时,父亲从没有好脸,总要挑上几句,挑完以后说句“到底是女子,眼界狭小”,又要教嫡母怎做。
是,他总觉得谁都要从他那里学到什才是,可是多奇怪啊,在同僚和上官来家里拜访时,他就表现得那通情达理、温文尔雅,仿佛聚集所有读书人美德于身,别人都说——徐大人是!个!好!人!呐!
那时嫡母面上温顺应着,可实际上该怎做就怎做,徐静就感觉得出,她不怕自己丈夫,骨子里不肯朝这个男人屈服,于是徐兆亿每次进入嫡母房间后,嫡母总有几日见不得人,有时徐兆亿去妾侍房中,徐静便能看到嫡母松口气。
偶尔徐静坐在小桌上,看着父亲与嫡母用膳,父亲挑挑拣拣,将所有不如意都发泄起来,言谈间又总是对周遭切摆出指点江山模样。
“那琼崖叛逆不得,竟是让个女人做太子,当真是罔顾伦常!”
“泽那边居然还用女官,牛牝鸡司晨不过如此!圣人见都要落泪!”
那时嫡母总是不说话,匆匆忙扒几口饭,就用帕子抿嘴唇,如同雕塑般坐在那儿,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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