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杀你。”他低语道,“但可以把你变成傀儡,让你失去双腿,让你痛不欲生……”
随着他话,黑雾升腾而起,涌入路加口鼻之中。
那黑雾有如实质,路加只觉气息滞涩,喉咙疼痛直欲
当欧西里斯掐着他脸,他们脸同时在银镜中展现时,路加甚至觉得,他们相貌神态出奇地相似。
除这头讽刺到极点金发。
“你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装作名人类。”欧西里斯向他耳语,“接受你身份,可以让你登上王位,也可以轻易让你坠入泥潭。”
恶魔说没错。
——他再也不是人类。
“谁葬身之地还不定呢。”路加恶意地笑道,“你太招摇,不过多久教皇就会带着他骑士来找,将这座神殿夷为平地。”
“如果你真不畏惧教皇,为什不直接冲进王宫把他杀?你定在怕他。”
吸血魔到底怕不怕教皇,对路加来说没有意义。
此举只不过是激将——让这只恶魔与教皇打得两败俱伤,不也很令人愉悦吗?
这话似乎从另外个角度惹怒欧西里斯。
微妙。
不过这正和他意……他并不打算将“只有爱着魅魔人,体液才能生效”实情告诉路加。
“不论如何,他都不该在你身边存在。你若割舍不下,便替你做出选择。”欧西里斯道。
“给他留口信——今夜,这里,就是他葬身之地。”
路加听懂他动机。
这个种群永远抛弃他。
路加心脏中血液仿佛突然被抽空,只剩下枯竭干涸恐惧和空寂。
但这份脆弱定不能、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你敢毁掉吗?”他颤抖地扯起微笑,“光明神神选者已经出世,如果失去,再将恶魔血脉混入王室要浪费很长时间,你等不那久。”
欧西里斯像是听到什趣事般笑起来。
他,bao怒地扯着路加蝠翼将他拖下祭台,握住他脖颈,按在银镜之前。
“你竟想让去死——”欧西里斯冷笑中压抑着狂躁危险,“你看不到你自己现在样子吗?你是恶魔,与相同恶魔——!”
路加脸撞在镜子上,又猛地拽开,他在镜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身影。
尖锐山羊角,诡魅紫眸,背后蝠翼各有半米之长,无论怎收束都无法完全藏起。
只几近成熟恶魔。
这只吸血魔从未有杀他意思,这次将他从半路掳走,除失约愤怒,真正目大概是——引出兰斯,杀死兰斯。
想和书里主角作对,疯吧?
他忍不住露出个嘲讽笑容。
此时路加跪在祭台上,恶魔蝠翼受制于人,仰面与欧西里斯相对。
两双相似紫眸在空中交锋,违逆、挑衅,□□、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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