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斯有点腼腆,“欲望对于祂而言太陌生。整个世界都由他创造,整个世界都尽在祂掌控——唯有从人类心中诞生欲望是祂所不能理解异数。”
路加认真倾听着他讲述。
“临别时,光明神送给世间‘疼痛’,用以限制人类无止无尽欲望。”
“人类无尽战争停止。因为他们发现战争会带来‘疼痛’。兵器砍在身上会疼痛,失去朋友与亲人也会疼痛。”
说到这里,兰斯双眸中透出种既向往又恐惧复杂情绪。
兰斯从小在圣马丁修道院里长大,那幅壁画每处细节已经熟记于心,但十年里他从来没能理解壁画讲述内容。
而就在那晚他掏出自己心脏、用圣力重塑身体时候,记忆中壁画意义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所有事他都亲身经历过般。
清晨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落下,兰斯和路加站在壁画之下,仰望着那些古旧线条。
“光明神无情无欲。”兰斯以这句话开始。
“他本能地使用自己权能,平等地创造万物,就像孩童堆积海滩边沙子。”
半夜,路加在燥热中醒来,感觉被窝里多个人。
无处安放恶魔翼扇开被褥,立在空中颤抖。
他坐在兰斯身上,抹把嘴:“你就是这信仰光明神?在修道院里和只魅魔拥吻?”
兰斯仰面平躺,银发散蔓在床褥间:“光明神不会在意这种事。教义是人类给自己禁锢。”
“从前你可不是这说。”路加带着嘲讽挑眉,“既然这有想法,干脆你自己创建个教派算……就叫‘没教义’教派。”
路加从他双眼移开视线,看向下幅壁画。
失去光明神大陆过上平静而祥和生活,人们杜撰教义和经书,借光明
“人类是他未曾意料到造物。他们拥有很强烈欲望,并且知道语言文字,想要与神沟通。”
“人类不断祈求造物主满足自己欲望……于是,祂便逃跑。”
“逃跑?”路加对这个结局感到意外。
按照经书上所记载故事,光明神不是应该铁面无私地降下神罚吗?
真相竟然是“逃跑”这孩子气做法……
兰斯淡淡道:“真实发生事和经书上记载有所不同。”
“哦,是吗?”路加觉得他不像说谎,“那你倒说说,真实光明神是什样子?”
兰斯目光飘远:“接近真相故事,就画在教堂壁画之上。”
经他提起,路加才回想起来,圣马丁修道院小教堂墙壁上确实绘制些神学壁画。昨天傍晚他扫过眼,那些壁画非常晦涩,如果不加解释,没有任何人能看懂上面讲述故事。
“如果殿下感兴趣话,明天可以为殿下讲解。”兰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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