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惊讶。
之前欧西里斯选择附身
生物，都是高大英俊男性或者面貌美丽女人，再不济也是威风凛凛巨蛇。
而这
次，为
抵达生翅膀才能飞上来高塔，祂用鸟类和蝙蝠。
显然这些小动物还没来得及受到黑暗神力淬炼，都很弱小，撞不开兰斯设下封印。
最后是条小壁虎。
路加松口气。
他坐起身，发现兰斯不在室内，便下床去检视房间里唯出口——墙壁上口圆窗。
他踩上书桌，刚扒到窗框边缘，个黑影便从窗口向他撞来。
路加侧身闪躲，却发现那东西并未撞到他脸上，而是撞到窗口透明空气墙上。
他伸手摸摸那堵空气墙。
强烈情绪越过最高阈值,路加只觉越喘气越呼吸不上来,视野泛黑，意识飘远。
好像有“叮铃”耳钉落在地面声响，然后那只刺伤他自尊手,笼罩在他口鼻上。
呼吸困难感觉逐渐消失,带着浅浅草木香空气流入肺部,平复他情绪，让他睡意渐深。
路加余光中望到那两枚落在地上玫瑰钉，精疲力竭地陷入昏睡。
*
路加明白什
,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他身体剧烈挣扎，翻腾得几乎按不住。
“住手，兰斯。”他音色终于带丝脆弱恳求,“不要……”
兰斯垂眸盯视着他，森绿眼眸沉在阴影里,仿佛盛泓深潭,潭中藏匿着择人而噬怪兽。
他嘴角微笑消失，嗓音冰冷。
“
恳请陛下‘不要驱逐’时候,陛下又何曾心软。”
这扇窗口采光通风优良，却不允许任何活物通过，刚刚撞来黑影是只飞鸟，路加取走根断折在窗边羽毛。
那只飞鸟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仿佛这房间里有什宝物般，各种各样能飞动物都向这扇窗撞来，但它们无例外都失败。
当第三只蝙蝠从空气墙上滑落时，路加注意到，它们撞过来时都有双紫色眼睛，死去之后，才变成动物本该有瞳色。
难道是……欧西里斯吗？
醒来时候，路加以为自己还在王子府邸自己卧室里。
深红床帷,书桌和烛台，就连书柜中书籍顺序都模样。
除没有门。
他小心地抚摸下胸口，平坦没有异物。
兰斯终究没有将最后两枚玫瑰钉用在他身上。
……这是报复。
路加仰着脸,呼吸急促,仿佛喉咙被那头怪兽咬在口中，利齿擦过他动脉与气管，几乎窒息。
冰凉金属蹭过前胸肌肤。
路加疯狂摇头，不知道是想说“不要伤害”、“对不起”,还是“也不想那做”。
然而，无论他说什,无论兰斯想对他做什……他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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