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晏画阑手又笨起来,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他,又有时候魂不守舍,扎破手指。
血珠溢出。
晏画阑笑盈盈望着他:“此乃先生不教之过也。先生要对负责。”
他将手指递向霜绛年唇边。
霜绛年初时不解
晏画阑看向壳上长满利刺螃蟹,眼皮抽:“……就这生吃?”
霜绛年:“嗯。”
晏画阑不忍打碎他期待,喉头滚动下,提起条蟹腿,就要下嘴啃。
霜绛年连忙抢过来,帮他剥好。
晏画阑惊异地看着他熟练动作:“哦,原来是螃蟹呀,吃过。”
话音未落,那几条锦鲤便翻起白肚皮——它们好不容易在咸水之灾中挺过来,又被鲛人这吓,彻底归西。
自此,整面湖最后硕果仅存淡水鱼也死个干净。
霜绛年有些心虚:把死鱼送到这少年身边,他好像弄巧成拙。
却听船上晏画阑沉吟:“难道这就是所谓沉鱼落雁?不愧是。”
霜绛年:“……”
“上回是本宫醉酒落水。”晏画阑轻抚折扇,从扇骨间拔出柄短剑,狂傲道:“若是在岸上,谁人能同本宫战?”
“再说,”他微微笑,宛如春花绽放,“若他知道本宫身份,心中定会有所负担。——只愿他能轻松。”
霜绛年浑身暖。
不知为何,此时他心脏竟有些隐痛。
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心疾,此前年里,也从未犯过疼。似乎只有在此时,情绪有所波动时候,才会觉得难受。
“?”霜绛年疑惑,“你吃螃蟹不长这样?”
“都是剥好、蒸熟,丝丝白生生肉,只要下箸吃就行。”晏画阑开心地笑起来,“还是第次见到剥螃蟹,哥哥能教给吗?”
霜绛年点头。
晏画阑手很灵巧,只是对自己要求比较高,务必要做到完美。
为拨出完美蟹壳蟹肉,霜绛年只好靠近些,在比较困难地方,手把手教给他。
霜绛年在心里翻个白眼。
等到入夜时,他才浮出水面,把自己带来“美食”递给晏画阑,对下午揭破马甲事只字不提。
“美食”是两只被海草绑住、长得奇形怪状螃蟹。
“这比糕饼好吃百倍。”霜绛年笃定。
这可是他最喜欢吃食物。
闲杂人等概散去,霜绛年看着晏画阑登上小船,深吁几口气,惨白着脸色,慢慢划起小舟。
霜绛年沉入水里,驱赶漂亮锦鲤群,将它们赶到小舟边。
金红色锦鲤穿梭在荷叶荷花空隙间,为黑洞洞深水填补几抹艳色。
小舟上少年轻声笑起来,再没有方才那般畏惧。
从小舟上面传来笑声:“果真是人见人爱,不但百鸟朝凤,而且还有百鱼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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