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缓缓吐出
口温热
呼吸。
“……
才不怕你。”
即便你长
张晏辰脸，也能分清。
从今往后，直如此。
这时，
他果然已经知道。
知道霜绛年提起过孔雀妖尊晏辰，就是晏画阑本人。
此时，霜绛年终于明白晏画阑心魔是什
。
……他心魔就是晏辰。
晏辰是他最深恐惧：恐惧自己成为哥哥描述中,bao戾疯狂晏辰，更恐惧——自己会因为变成晏辰，而被哥哥害怕、抛弃。
“相貌不同也可能会是同个人；相貌样，却未必是同个人。”
晏画阑轻声道。
“总能认出哥哥——而哥哥什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晏辰呢。”
这声又像叹息，又像委屈，心酸到骨子里。
霜绛年怔住。
霜绛年轻叹声，念起屏蔽五感咒文，催眠自己是只抱枕，只无知无觉布娃娃……
他伏在温热胸膛上，心如止水，逐渐放松下来。
正有些睡眼惺忪时候，只手摸上他脸。
霜绛年脸蛋被揉得微微嘟起，他带着种“果然如此”神色，睁开眼睛。
——来，梦游。
就像趴在蒸炉上。
然而这两者又有细微差别，晏画阑是活生生，胸膛起伏，听得到心跳声，而且触感还……很不错。
不知是否为大椿酒所醉，嗅着对方身上气息，霜绛年脑海中竟有些晕眩。
他试图变回小云雀妖形。
——竟变不回去。
所以他以自己少年时形象，毅然决然，杀死未来另个“自己”。
霜绛年睫羽不住轻颤。
他之前从未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此时明白过来，不免心动神摇。
就像是冰封之下，藏得最深黑暗里，有束阳光穿透重重阻碍，照进来。
冰面太厚，阳光落到深处已经没有初时那炽烈，却让他冰冷心脏微微战栗。
他感到环在自己腰间手臂，正缓缓收紧。
“不会成为晏辰。”
“……永远是哥哥画阑。”
腰间收紧手臂阵震颤，骤然松。
霜绛年望向晏画阑侧颜。
晏画阑抚摸着他脸，明明在熟睡，摸得却比醒时还要细致。
他解霜绛年眼上白纱，指腹抚过他脸颊、眼睛、鼻子，分辨。
“……长得真不像。”他喃喃，“可你分明就是哥哥。”
他还是认出来。
霜绛年有些无奈。
[温馨提示：系统正在全力破解阵法中，在此期间外观功能冻结，宿主无法变换身形哦。]
霜绛年：“……”
他终于知道，系统刚才在暗戳戳高兴什。
晏画阑醉、睡熟，也是只活泼话唠醉鸡。
搂人、说梦话，说不准还会大半夜跑出去梦游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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