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怎会有心甘情愿被骗人?果然那只是说出来哄他开心,当不得真。
他重新牵起晏画阑手:“走吧。那些凡人还在等们。”
他们来回将衣食运送给山上凡人们,待到三日之后,迷雾散去,结界解除,人们下山后看到是
是珈曳味道,霜绛年渐渐止咳。
“这药从何处而来?”
晏画阑:“哥哥不是把这药丹方共享给浮玉水榭吗?就照那方子改改,不用点燃也可以直接通过呼吸服用。怎样?是不是效果和烟样?”
“嗯。多谢你。”霜绛年悄然藏起手心里咳出血迹。
“和谢什。”晏画阑眉心拧出个忧虑小结结,“丹会那时少见哥哥咳嗽,还道是心疾有所好转。可是最近心疾怎发作得如此厉害?”
“都听哥哥。”晏画阑将凤凰羽衣双手捧给他。
“就这信任?”霜绛年无奈,“万也是幻影,故意骗走你稀世珍宝呢。”
晏画阑来个熊抱:“哥哥骗,也心甘情愿。”
这个胸怀灼热而可靠,霜绛年心中微颤,蹙眉闷咳起来。
如果现在就坦白,告诉他自己修无情道话……
背后是来自活人温暖。
没有剥皮母亲,没有滚烫鲜血,所有幻影消失。
晏画阑抚上哥哥手。
霜绛年转到他面前,摸摸他头,淡声安抚。
“如果信得过,就帮你把她羽衣收起来,好好打理。”
霜绛年淡淡带过:“大概是秋季干燥原因罢。每年秋天都这样。”
“真?”晏画阑关切地注视着他,“哥哥骗,可要着恼。”
霜绛年微微笑:“刚才还说被骗心甘情愿。”
晏画阑注意力果然被带跑:“啊,那是……”
霜绛年心中摇头。
不,本来凤凰之死就给晏画阑造成严重负荷,黑化值度飙升到七十九,安抚之后也有五十出头。若是再得知身边最信赖哥哥是无情道修士,情况恐怕会非常糟糕。
……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情绪波动大,胸口传来撕心之痛,霜绛年忍不住掩唇,声声重咳起来。
他脸色和浓雾样煞白,仿佛随时就要化作飘渺飞烟。晏画阑手在他背后轻拍,感受到他胸腔里沉重又克制震动。
晏画阑忙从储物耳坠里取出小盒药粉,放在霜绛年鼻前给他嗅闻。
“好。”
“们起重建枫城,弥补她遗憾,让这里恢复她生前繁华。”
晏画阑用鼻尖蹭他手掌:“好。”
“然后们亲手将她羽衣供在妖族太庙里,享香火,受那些敬爱她人朝拜,祈愿她下辈子能转世投胎去个好人家。”
霜绛年嗓音温和平静,如潺潺溪流,似乎能抚平所有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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