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试探着询问霜绛年：“如果可爱
幼崽其实和你年纪差不多，你还会允许他叫你‘哥哥’吗？”
霜绛年
顿，用怀疑目光瞥向他：“你说这话是什
意思？”
霜绛年刚才好不容易荡起些情绪，现在心中只有古井无波。
“哎呦疼疼疼……”
银芒闪过，在晏画阑痛叫声中，霜绛年漠然推开他手，换
对面那扇鱼眼琉璃窗看。
这艘潜水舟外观形似条巨型狼鱼，起居在狼鱼胖嘟嘟肚子里；鱼脑则是驾驶室，般情况下都能自动驾驶，定速巡航；两扇琉璃窗则开在眼睛上。
晏画阑甜笑着黏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哥再给
次机会，肯定好好说话……”
“嗯？”
“你长大。”霜绛年轻声笑叹。
晏画阑眼睛微微睁大。
哥哥夸他！
他又开始得意忘形。
立起自己文明。”
晏画阑眉头紧锁，“如果鲛人从出生起就拥有人类形态，怎会被划分成灵兽？”
“鲛人本就是妖。”霜绛年用当年魔主屠杀鲛人族时说那句话，“‘错就错在他们生得太有用’，而且……没有强大到能保护自己血肉。”
“不，这不怪哥哥。”晏画阑正色，“妖族早就脱离弱肉强食落后时代，从千年前三千支妖族部落合为国之日起，便有妖不可食妖规则章法。国有国法，若有人欺上瞒下、罔顾律法，是妖王不察之责。”
晏画阑握住他手，眼神坚定而认真。
他笑着注视着霜绛年，心爱得不得。
哥哥已经把秘密告诉他。
他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把自己能浴火重生秘密告诉哥哥呢？
其实随着心智成熟和自身修为强大，永生不死早就不是晏画阑心魔，说出来也没问题。
只是……
晏画阑搂着哥哥，心里蠢蠢欲动。他用小指勾勾哥哥手心，挤眉弄眼：“当然大，还有更大，哥哥要不来试试？”
霜绛年少见地宽容，没有对他开黄腔行为祭出九刺。
好景不长，没人管，晏画阑就继续放飞自，管不住自己嘴说胡话。
“鲛人出生就半人半兽，比其他妖族还厉害许多。这是不是说明，鲛人其实比妖族更高级？”他咧出口白牙，“不如起个新物种名……就叫‘人妖’怎样？”
这张嘴，怎就不能多正经会儿呢？三分钟也好啊。
“——这次，定会还鲛人族个公道。”
霜绛年静静注视着他。
两年前，对方还是个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吃人吃妖毫无顾忌，大字都不识几个。做妖王，也只享受着妖王之位带来诸多便利。
现在竟懂得讲道理讲律法来解决问题，还懂得身为妖王，应该承担责任。
“画阑。”他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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