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想不样啊!
他想象剧本,应该是柔魅妖女对清冷仙长百般调戏,仙长坐怀不乱,心向道,愿把妖女引向正道。
这样来,
莫非根本不是楼里姑娘,这去就全戳破?
晏画阑拍拍僵硬脸蛋,挤出个凄婉笑:“别经年,物是人非,楼里早就换几轮主子,恐怕早就不记得罢。”
“‘物是人非’?看来阿阑姑娘对风月楼着实想念。不如就趁此来次故地重游。”霜绛年彬彬有礼地让出手:“请。”
想骗过哥哥,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晏画阑僵笑着走过去,同手同脚,女子绣鞋又穿不惯,跨门槛时被绊下。
霜绛年目光不自觉落在“女”妖前胸,晏画阑眼睛微眯,双臂护住胸口,作娇羞扭捏之姿。
霜绛年:“……”
真不知道文钱个馒头有什好护。
他没戳破:“你是何人?”
晏画阑:“奴家花兰,对面风月楼里姑娘。”
女妖下榻,袅袅婷婷地向霜绛年走来。
霜绛年忽然便懂得,晏画阑所谓“视线相对就能认出你”不是什特异功能,而是面对心悦之人正常反应。
眼前此妖,言行都与女子无异,可他就是知道——此妖合该身高八尺,虎背蜂腰,捏柄折扇,日日扮纯卖萌,黏糊糊地喊“哥哥”。
女妖笑问:“郎君盯看这久,可是因为好看,就看呆?”
霜绛年捕捉到对方眼眸中划过丝不悦,对系统道:“鉴定下他身上物件。”
霜绛年伸手扶住他,揽他入怀,和两颗热烘烘发面馒头亲密接触。
“阿阑姑娘没事罢?”他笑容如沐春风。
他笑容温柔是晏画阑生平所未见,晏画阑心里喜,又怒,酸里酸气道:“郎君对可真好。”
霜绛年接着微笑:“毕竟夜夫妻百夜恩。”
晏画阑笑容快挂不住。
霜绛年似笑非笑:“画阑?”
晏画阑也不心虚,斜他眼:“兰花花,兰花兰,郎君可唤奴家阿兰。”
“别自称奴家,听着不习惯。”霜绛年随手披件麂裘,“时候尚早,舟车还有个时辰才启航。阿阑可愿随去外面逛?”
晏画阑头雾水:“郎君都不问为何出现在这里,昨晚都做何事?”
“去风月楼,问问你家主子,不就知晓?”霜绛年微笑,“阿阑‘姑娘’脸色怎如此僵硬,莫非……”
系统不明所以:[钗环、仙裙,没有杀伤性武器,不是刺客。咦?她胸前怎……]
“什?”
[他胸前有两个刚蒸好发面馒头,应该是外面早市上现买,现在拿出来就着咸菜就能吃,还热烘烘呢。宿主,这人到底是谁?]
“是晏画阑。”
系统又默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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