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冰寒,唇角染着殷红血,印在苍白脸上,像是从深渊爬出
她雍容典雅,仙姿玉质,即便是闹出这种丑事,她步伐也显得泰然自若。
霜绛年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扫过。
头上几只步摇玉簪,都不是箜篌簪。耳饰、玉镯,也没其他地方能藏件簪形法器。
最后,霜绛年目光落在她颈项上。
很奇怪,庄淑兰光洁脖颈没有任何多余修饰,只有粒珍珠。
马脸少爷“嘭”地双膝跪地,双目无光,脸色蜡黄。
“那岂不是说,这间霜家大宅子已经归?”晏画阑笑起来,豪气道,“来人,先把这些红给撤!结什婚,合什籍,通通给撤下去!”
哈哈哈哈他终于不用怕娶到莫名其妙赝品!
所有宾客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来霜家赴宴竟然能赶上这场大戏!
“不——!”马脸少爷嘶吼。
他投壶技术太好,因此那支箭出手,他便知道,这盘他输定。
“叮当”,第二十支羽箭落入酒壶。
“承让。”霜绛年朝他拱手,举身落下秋千。
晏画阑接住他,大笑着抱他转好几圈。
他扭头,看到旁边秋千上霜绛年,正投出最后支羽箭。
闲极无聊,他带着获胜者幸灾乐祸,去数对方酒壶里有几支羽箭。
、三、五……作为新手确实进步神速……七、九、十……
笑容从马脸少爷脸上消失。
冷汗冒出来。
粒隐隐散发着圣洁光辉珍珠。
霜绛年瞳孔骤缩。
他猛地咳嗽起来,几声重咳,手心里便已见血。
“哥哥?”晏画阑惊愕地抱住他,手忙脚乱地取药。
霜绛年推开药,用手背抹去鲜血。
那妖娆女子做法虽然冒犯,但合理合法,愿赌服输,认真讲道理,也挑不出什错处。
难不成聘礼真要中断?
这屹立几千年老宅子真要易主?
“且慢。”优雅女子嗓音遥遥传来。
庄淑兰姗姗来迟。
但没人留意他们动作。
所有宾客目光,都在那万两千五百枚上品灵石上!
晏画阑把刚才输过去锦囊全部抢回来,又拿起刚才马脸少爷写下抵押清单,朗读。
马脸少爷是五房嫡长子,上面除抵押属于五房所有财产以外,最后不够数目,还多添行。
“少爷,”晏画阑似笑非笑,“您怎还把这间霜宅给抵押进来?”
酒壶里,共十九支。
宾客鼓劲声震耳欲聋,不是为他,而是为这个名不见经传投壶新手!
现在,霜绛年手里捏着最后支羽箭。
在如此紧张时刻,他神色淡然如昔,凝目远望着那飞速变幻酒壶,心中不生丝波澜。
他轻盈地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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