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个馄饨,霜绛年喂给大狗狗。
晏画阑香到流眼泪,原来在哥哥小时候记忆里,这碗馄饨胜过世间切山珍海味。
这得是过得有多苦。
他忍不住对小哥哥说:“们走吧。逃得远远。”
霜绛年沉默半晌,才道:“娘还在这里。”
晏画阑:“……”
他看起来有那不像好神仙吗?
他觉得,小哥哥肯定把他当成什吃人精怪。
也或许是哥哥潜意识在作祟,哥哥潜意识里对他印象,就是残,bao吃人妖怪。
晏画阑心痛抹泪。
仆役刚要压着霜绛年跪下来,便被晏画阑脚踢飞。
然后晏画阑又掰折庄淑兰所有手指,拎着她头发,把她吊在房梁上。
霜弘方吓得尿裤子,不停磕头求饶,晏画阑贴心地帮他解裤腰带,让他当着满堂仆役面前光屁股。
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只有霜绛年笑。
四五岁孩子,正是稚子之心,而他笑容却冷淡凉薄,像冰雕,像孤魂野鬼。
。
却有只大手伸出来,虚放在他脚踝上。灵气涌来,像烤炭火般温暖,几息之间,浮肿便消下去。
霜绛年淡淡望着他动作。
很奇怪。母亲说过火灵根难以学会治愈术,而且世间厉鬼都有死气,又怎会释放生机。
晏画阑抬头笑,让他想起狡猾勾人狐狸:“想不想知道,治愈术是谁教?”
这到底是回忆,晏画阑做不出更大改变,只能陪着哥哥,重新走过这漫长回忆。
个陌生人造访霜家。
他是个在修仙界没留下任何事迹和痕迹散修,稍微查就知道来
这次事件之后,没人再敢为难霜绛年,仆役们还没见到他影子,便逃得远远。
但晏画阑知道,这毕竟是幻觉。在真实过往里,所有切都是哥哥个人在熬。
有天,黄婆子偷偷带霜绛年去临镇吃馄饨。
晏画阑坐在他对面,眼馋,嘴馋,每次霜绛年用木勺舀起馄饨,他都要张开嘴,等着投喂。
眼神期待,里面闪着光,像条蹲在那里摇尾巴大狗狗。
他问:“你是谁?”
晏画阑真诚:“是你夫君。”
霜绛年冷漠地盯着他,显然不信。
晏画阑也觉占小娃娃便宜太表态,便道:“是你守护神仙。”
“好。”霜绛年淡淡道,“实现愿望,等长大,再吃掉做报酬。”
霜绛年不想知道。
他只想知道,怎能让这个厉鬼或者狐狸精闭嘴。
“男狐狸精”手托他,手勾着柴禾,足尖轻点,向山下掠去。
平平淡淡过去两日。
霜绛年被带到正厅里,接受庄淑兰和霜弘方责罚,仅仅是因为庄淑兰这些日受尽厉鬼恶作剧折磨,而她怀疑这是霜绛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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