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就现在。”
繁花落
满衣。
“你……准备什
时候吃掉
？”霜绛年问。
“为什要给报酬？”晏画阑黯然，“没能改变什，没能为你做任何事。”
“怎没有改变。”霜绛年拨弄着他鬓角
樱花瓣，“你实现愿望。”
看不见人给他陪伴，与他走过所有黑暗。
从此，他最深孤独里，不再是自己
个人。
“无碍，陪着就好。”他轻声对晏画阑说。
话音未落，忘情初次惩罚便汹涌袭来，霜绛年鼻间发出声痛吟，昏过去。
无情道尊死后，孟客枝很难再找到他踪迹。
霜绛年与他看不见鬼，潇洒凡间。
心脏疼痛如附骨之疽，他开始贪恋酒意，麻痹痛觉。
法，深陷在心脏里、被上任宗主植入“忘情”无时无刻都在吞噬他，他就要不行。
而他要做和他师尊同样事——把忘情继续传给自己弟子。
“对不起，绛年，师尊只能这做，无情道决不能断传承，你是最有希望登仙人……”
霜绛年面色冷淡。
他知道，师尊把忘情给他，不过是想让亲生儿子孟客枝远离有关忘情是是非非，平安活过生。
晏画阑似懂非懂。
霜绛年捻起他鬓边樱花瓣，顺着他脸颊滑下来。
“如果要有讨要报酬那天，就请在醉时候做，那样不会疼。”
他指尖花瓣，最后落在晏画阑唇上，衔在唇间。
霜绛年倾身，舌尖卷去那瓣花。
最开始还是会醉。
春日里，碎酒杯，他慵懒地躺在樱花树下，看阳光拥抱着落花，旋转飞舞，翩跹落下。
晏画阑为他点燃指间受潮烟杆。
霜绛年醉意朦胧，望着他，缓缓吐出口薄烟。
晏画阑没躲，任由烟雾笼罩自己。轻烟缭绕，花香与药香糅杂，整个世界仿佛虚无缥缈，只剩烟雾中彼此。
这是师尊情，也是破除师尊无情道法因。
忘情像只银色机械蜘蛛，爬进他心脏里。
晏画阑尝试切对付忘情，或是用火烧，或是用脚踩，最后用双手死死捂住霜绛年心口，妄图挡住忘情行进步伐。
银色蜘蛛穿过他手，就像穿过不存在幻觉。
霜绛年牵着不存在幻觉手，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温暖……还有落在他手背上，烫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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