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好说。”方岷摇摇头,大笑两声,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双眼放空朝天花板,“硬要把方木头放到圆孔里,那是十八岁爱干事儿。如果知道自己会让你这难受,定不会踏出这步。”
“施老师,你以为什都瞒着,是在为好;以为已经把爱都写在脑门上,好让你放心。可这都不是们想要,们甚至开始就不知道对方想要什。”
“看看现在,随便件什事就能让们怀疑彼此,你都病成这样,还在因为影响情绪——听说你上次病发是因为对吗?为什选择伤害自己呢?哦对,你依旧会说‘为好’。”
“可是施老师,从始至终,都只希望个健健康康、无忧无虑你而已啊。”
他说着收住笑,大概是受他话里苦涩情绪感染,觉得心脏被针狠狠密密扎
太矫情。
赶紧去拉他,这会方岷正说到,要把房子留给,治病钱由他负担。
“你负什负?”抹把脸,朝他肩膀上重重锤拳。
虽然以现在气力,这下也不会有多痛,但方岷倒像比还脆弱,直接往后倒去。
他在完全倒下之前拿手撑住地板,双腿蜷着,十分狼狈。
他咧开嘴笑,可眉头还是皱在起。从来没人能把伤心表情做得如此赏心悦目,也没有哪个会把笑容摆得如此肝肠寸断。
他尾调上扬,略带些气声,是他惯用语气:“看来真好差劲啊。施老师还是不要爱吧。”
手中勺子下子没拿住,直直掉进蛋糕里。本就瘫软蛋糕被砸得七零八落,桌上片狼藉。
什意思?问。
但后来他回答并没有在脑中留下印象,就记得零碎片段。
方岷问,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说话。
愣。想想应该是某次正在气头上话。
“你问还想不想止损。”方岷提醒道,整个人颓丧得不像他,“施老师,突然发现,不是想不想问题。”
开始慌。
“你先告诉,这些照片是怎回事你敢说就信”
大概是方岷又哭,这回哭到嘶哑都没反应过来要去安慰他,因为自己也怔怔流很久眼泪。
然后方岷似乎边啜泣边说他很差劲,怎能有他这混蛋伴侣。
没反驳。可心里觉得他也没那差劲。
只是被冷落时间长,会把他切缺点翻来覆去地想。到最后有点忘当初为什爱上他——是,之所以会被吸引,不就是因为这自由如夏阳广照个性,和倔强如大火不息野心?
就像要买回筐火龙果,爱它红心黑籽甜得清爽,却说外皮厚实难看。店家要帮切片,倒嫌切完就不是完整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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