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添砖加瓦:“烟也有。被子、衣角都随便你咬。”
魏予怀这要是没看出楚和在逗他,那就白混这多年职场。但他也摸不准楚和打得什主意,嗫嚅着说:“滚……”
“这都不同意?”楚和继续添油加醋,白皙手腕递到魏予怀嘴边,“那,咬?”
魏予怀好像听到脑子里直紧绷弦“嗡”地声断掉。
咬!?
听到这几个字,魏予怀就像被摁下什开关,嘴唇不自觉吧唧两下,连连点头。
“带驴打滚,应该是老北京正宗口味。”
大大眼睛瞬间亮起来。
“让看看还有什……哦对,麻球和麻薯,能包进整张嘴那种。”
魏予怀咽下口水,虽没发出声音,但楚和看着那个口型,仿佛听到声嗷呜嗷呜叫唤。
难过呢?”
“正视……欲望?”
“嗯,觉得你做得很好啊,”楚和说,“人不定非要得到认同啊,有两个懂自己人已经很幸运。”
楚和从没觉得魏予怀眼皮子这薄,他这会被小画家说得动容,眼睛低垂着,透着红红颜色,像哭似。要不是那副金丝在脸上太和谐,楚和都要怀疑这眼镜框才是魏予怀本体——取下来就原形毕露那种。
“那你呢?”魏予怀摘下眼镜,揉揉眼,尾音糯糯,好似受欺负完被老师柔声安慰到小朋友,“你说得这通透,也是因为和别人不样吗?”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楚和窃喜大鱼上钩,“想吃吗?”
他使坏地把纸袋往回收,楚和添砖加瓦道:“你跟去屋里,就给你吃。”
大鱼虽然被口欲支配得不大清醒,但脑子还没被自己当蜂蜜水喝掉,立刻警觉地问:“为什要去你屋里?”
楚和觉得这样子魏予怀实在可爱,忍不住想多逗弄下,“刚刚说过呀,小时百五——再加上这些吃。”
“不……不行!”魏予怀被逗得涨红脸,立刻把杯子又收到身后,“不行!”
楚和噎住,不知该怎回答。
其实,他该说句“是”。没人觉得他影子与速写值得称作艺术,他粉丝也只喜欢与某个圈子相关画,因为年前件事,他几乎名声尽毁。
甚至在家里,他也与成功父母格格不入。不学商,跟他爹不样;学画,却得不到认可,跟他妈也不样。即便是作为“人”,他也与许多其他人不样,喜欢同性,还渴求漂泊。但幸运是,他有个足够开明又理智家庭。
这些,楚和不知从何说起,也觉得话题被他带得太远,于是岔开话题:“得,看这鸡汤灌得差不多,咱也该切入正题吧?”
说完,他阴恻地拿出纸袋,在魏予怀眼前晃悠,“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软糯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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