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操办那么大的事,家里突然要拿出这么一大笔嫁妆,处处不好周转。嗣音要是又什么不满意就直接与我说,何必闹到你母亲面前去,让她平白生气。妻主你放心,嗣音的嫁妆我会重新准备,一定办好。”
杜乾的脸色果然和缓了。
杜嗣音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被白芳应付过去,给安庆一个示意,安庆马上说道:“也不劳烦白主君如此费心劳力,公子爹亲敏佳卿主的嫁妆是当年太后和梅太君一起添的,拿出去完全比得上镇边王府的彩礼,不会让杜府失了脸面。
白主君只需要打开库房,将敏佳卿主的嫁妆点好就够了。如果东西太多难以点全的话,我这里有太后专门送来的当年敏佳卿主的嫁妆单子。太后他老人家说会派人来给公子添妆,到时候会亲自过目公子的嫁妆单子,看看还有什么少的。”
白芳的脸顿时青了,有太后盯着,他岂不是必须要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他怎么甘心!
院子里来了,连忙出去迎接,温情小意地说:“妻主回来了?”
岂料杜乾直接将那单子扔在他身上,斥道:“你就是这么当的家!”
白芳心里一跳,立马红了眼眶,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这一招最管用。
“这是怎么了?我是做错什么了?叫妻主一回来就如此骂我?”
楚楚可怜犹如一支风雨中颤抖的白色山茶花,杜乾无可避免地又对白芳心软下来,连怒气都歇了几分。
“嗣音爹亲的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他的,我们杜府的嫁妆另算,镇边王府家财深厚,我们杜府也不能逊色太多,坠了面子。”
杜乾看着白芳说:“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白芳有如雷劈,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女人,晏秀的嫁妆还不够?杜府还要自己出一份?
白芳的指甲深深地扎进手里,用牙齿缝里挤出声音:“我知道了,妻主大人。”
太后宫里人第二天就上门了,说着什么怕杜府忙不过来,特地让当年负责过敏佳卿主嫁妆事宜的人过来负责清
“你给嗣音办得嫁妆,那里符合杜府的脸面,嗣音爹亲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在嫁妆里,你是想让我被满朝文武嘲笑吗?嗯!”
白芳心惊肉跳,他知道杜乾起于微末,最要面子,最见不得别的权贵嘲笑杜府没有世家底蕴规矩,杜嗣音的嫁妆里没有敏佳卿主的东西,势必让人恶意传谣说杜府穷到连男方的嫁妆都动了。
当年被迫尚卿主是杜乾心中的耻辱,她绝不可能受得了这个。
看着掉在地上的嫁妆单子,又看到后面垂着头的杜嗣音,白芳恨不得将这个贱蹄子直接撕碎。
知道现在不可能狡辩了,白芳只能以退为进,对着杜乾哭哭戚戚地说:“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不像秀哥哥那样读过很多书,什么都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