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变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许菁的眼珠子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突然许菁看向他的小侍。
“公——公子?”
“去帮我接一桶水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侍害怕地去提了半桶水进来,许菁开始脱衣服,他把身上的亵衣脱下来,塞进桶里全部浸湿,然后拿出来拧得不滴水,穿在身上。
他冷得瑟瑟发抖,浑身的皮肤像是被针扎一样,接着许菁咬着唇打开了帐篷的窗口,坐在桌子上吹凉风,不一会儿他的嘴唇便冻得乌紫。
住了,他当然知道许庭有这个本事,他甚至亲眼见过许庭审讯府里欺负他的下人,那奴才两下就把干的坏事招了!
“阿姐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姐夫叫到陆家营帐里去?”
许菁的眼泪哗哗地流淌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的也不解释,只一个劲地说:“阿姐,我没有干坏事……呜呜,我没有……琪琪头疼,我才把姐夫叫过去的……”
他哭得太惨,情真意切,搞得许庭心中怀疑的天平都偏了一点,毕竟许菁在许庭的印象中一直很乖,如果不是今天的事疑点太多,许庭绝不会去想许菁可能包藏祸心。
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有动机,如果许菁要害杜嗣音,他的动机呢?
一直将衣服反复浸湿了好几次,整个人发抖得像是快要折断,许菁终于感觉到了喉咙的干粝刺痛,还有额头滚烫的温度,他心满意足地换上干的亵衣,躺在床上。
“窗不要关,天一亮就去找姐姐和姐夫,说我病了,病得很厉害,快烧坏了!
听清楚了吗?”
“知——知道了,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人不说暗话,大临子想要作收,呜呜——
杜嗣音那么温柔,对三个小的也好,他们不可能结仇啊!
以许庭笔直笔直的三观,她根本想不到症结会在自己身上,她怎么可能猜想得出许菁那么扭曲的心理。
“明天我会将陆琪琪叫来,小菁,阿姐也希望你什么都没做。”
许庭起身离开了帐篷,许菁直接软倒在地上。
当天晚上,许菁饭菜几乎没动,他一直坐在床上不肯睡觉,把他的小侍吓得快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