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吸烟室时，文安忽
他站在病房门口，像江莹刚才
样，也长长地舒
口气。
护工这时走过来，恭敬地叫他：“先生。”
秦默彦向她解江莹这几天
身体饮食等状况才离开。
“不要苛待她，”临走前他说：“有什
问题就联系
。“
*
“不知道你信不信，但信，”秦默彦说：“凡事都有因果，这次报应在你身上，那下次呢？”
江莹恐惧起来，她几乎能猜出秦默彦下句话是什，她个字都不想听。
果然，秦默彦慢慢说，语气却很笃定：“下次说不定会报应到你亲生儿子身上，你信不信？”
他是笑着说，笑意森沉沉冷，又向她倾倾身：“所以，趁早为你儿子积点德吧。”
他说完又与江莹对视片刻，才站起身来，低头抚抚自己衣角。
你究竟是什意思？”她问。
“其实有些好奇，”秦默彦问：“这长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因果报应’这四个字？”
江莹确想过，但秦默彦这样问还是踩到她痛脚。
她眼里恨意伴着惊疑起升腾起来，渐渐觉得她眼前这个孩子变得让她害怕起来。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就算叛逆些也还依然把她当做最重要人。
周三晚上，剧组行人去A市最豪华娱乐会所，i度华宫。
i度华宫和不渡隶属同家娱乐餐饮公司，不过服务类型有所不同。
华宫娱乐性质更强，消遣项目也更多些，其中包括小型合法赌场。
这类会所对入门会员要求都很高，所以进去大门不仅没有很吵闹，相反还相对安静。
服务人员都很专业，引着他们从电梯上二楼，出电梯间，又有专门侍应生引着他们往包厢走。
拿孩子威胁个母亲，是最卑鄙无耻事情，他边抚着衣角上被江莹抓出褶皱，边忍不住想。
“你别走，”江莹忽然叫他：“寻儿怎样？你们把他怎样？”
“他好好呢，”秦默彦看着他：“母亲不像您这黑心，她手拉扯大孩子怎舍得无端端伤他害他？但您再搞些幺蛾子出来话就不好说，是人都有限度，都会取舍。”
江莹安静片刻，终于口气长长地舒出来，半晌不再言语。
秦默彦又看她眼，才转身出病房。
秦默彦像是略笑笑。
他微微倾身，在离她极近距离紧紧盯着她眼睛，字句地问：“你想过，对不对？”
江莹眼皮跳起来，连嘴唇都在颤抖，秦默彦眼神凌厉又冷漠，仿佛是从地狱来勾魂使者样冷漠无情。
她想说她没想过，可嘴唇颤抖实在厉害，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躺在那里不能动，成砧板上鱼肉，绝望而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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