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还能和九婴像这样相处多久,天道圣罚已在缓慢影响他身体……所以这次在幻境里,他才会着幻妖道。
而当时从身后刺中他腹部那个人……
边让看着九婴,嘴角忽然勾下,似是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悲凉。
他披上长衫,走到殿门外,沉默望着天上弦月。
九重天夜,格外冷,漫天孤寂紧紧笼罩住他身影。
“九婴……”
“嗯?”
“没什。”
“……”
“九婴……九婴……”
九婴慢慢说完话,放下粥盅,抬起头眼神坚定执着望着边让。
边让口里话顿时说不出来,迎着九婴视线,耳根却点点诡异红起来。
幻境里,他记得他痛到不能忍时,九婴便在他唇角落下个吻,用这样眼神望着他。
边让心脏急速充血,心跳砰砰升起,却故作镇定,想要抬手打九婴,九婴却反手握住他手,根根亲吻过去。
温柔触感,让边让眼神瞬间瞪大。九婴又故意用力咬住边让指腹,边让猝不及防发出声嗯,随后意识到尴尬,连忙闭上嘴。
由尾骨而上,在脑海中炸裂开来,他忍不住闷哼声。
九婴这个以下犯上孽仆,事后居然也不给他施法疗伤?
他是不是仗着自己宠他,就这肆无忌惮?
然而边让却不知道,九婴是故意让他感受到疼痛,记住这份羞辱。
边让施法清除全身伤,面色仍有些苍白,这辈子还没有这狼狈过,正打算出去出去兴师问罪,看到九婴端着盅走进来。
他像是被割裂开来人,于这世间格格不入。
为什天道创造他,却又要毁他?
他存在意义到底是什?
“奴在,主上,怎?”
“没什。”
“……”
九婴不再理睬边让,装作没有听到边让呼喊,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入睡。
边让却睡不着,睁着眼看九婴,轻轻呢喃着他名字。
九婴看着这个样子边让,心里软下几分,动作不似昨日那般疯狂。
“九婴,你这个混……”
边让话还未说完,便埋没在哼声中。
许久,切恢复平静。
九婴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大殿上方,心里竟生出个可笑念头,如果边让性子不那残忍,只是只普通妖怪,那该多好。
九婴似乎没觉得自己有什问题,见到他,脸色动,“主上,您醒啦,奴给您熬粥,好好补身子。”
边让推开粥盅,冷冷道,“九婴,你胆子越老越大。”
“主上,不是您说……您想要奴吗?”九婴也发现自己胆子大起来,此刻竟丝毫不觉得害怕。
边让皮笑肉不笑,“你明知道说不是这个意思!”
“主上,奴,也很想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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