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大师听闻骨灰坛是空的后,怔了怔,合掌叹息一声,“夏施主的后事俱是由覃先生安排的,这骨灰坛也是覃先生放置与于塔内的。”
宋彧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寺庙,顾不得休息便让沈勤去联系覃茗的秘书。
但覃茗的秘书不肯多言,客套几句话后,便挂了沈勤的电话。
沈勤到处找人,才找到覃茗所在的住址,只是被覃家的保镖死死拦在外面,怎么也不准他进去。
他吃了闭门羹后,只得先回去。
“夏辰,我要带你走。”
“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
“夏辰,我很想你。”
宋彧神色有些魔怔,伸出手缓慢打开骨灰盖
在美国的半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夏辰。
宋彧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照片中的人,眼神渐渐黑下去,随即,他握紧拳头直接去砸骨灰柜。
砰砰砰!
一声比一声激烈。
沈勤吓了一跳,慌忙上前阻止宋彧,却被宋彧推开。
木制骨灰柜很快就被砸烂,露出里面的骨灰坛。
会这样丧心病狂?
想到这,宋彧闭上眼,靠在后车座上,整个车厢都被他身上的阴郁悲伤的氛围笼罩住,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沈勤偶尔侧目看他,却也不敢多看。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达南桉寺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宋彧下车时,脚步虚浮,差一点儿迎面栽在青石板上。
但他不打算就此作罢,夏辰的骨灰,他一定要夺回!
回去的路程中,宋彧吩咐沈勤查一下夏辰的通讯记录,那天是谁打了通电话给夏辰,然后
可惜面子让他不愿意低头,不愿意主动。
“夏辰,你……”
宋彧的话戛然而止,落进坛子内的视线骤然一顿。
这骨灰坛是空的。
他脸上瞬间浮起难堪之色,直接将骨灰坛扔到沈勤怀中,跑去找惠一大师。
宋彧拿出骨灰坛,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坛子上。
“夏辰,你不是说我是混蛋吗?你现在来骂我啊?”
“呵呵,你现在变成这样有意思吗?”
“你还不如捅我一刀算了。”
宋彧如魔怔了般,又哭又笑对着骨灰坛说话。
南桉寺的台阶,有200多层,蔓延进大雾中,给人一种通往虚无缥缈的时空中,宋彧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夏施主的骨灰,被覃先生置放在通坤塔中。”说话的惠一师父顿了顿,“覃先生特地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夏施主的安宁。”
“惠一师父,夏辰是我的朋友,他的后事理应由我来接管。他的骨灰,也应当属于我。”
惠一师父听到这霸道强硬的话,也只是合手,垂首道了声阿弥陀佛,没有阻止宋彧。
宋彧走进通坤塔中,找到夏辰的骨灰柜,看到上面写着夏辰的名字,还有夏辰的照片,跟奠堂里的是同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