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不再正襟危坐，闲适地翘起腿，整个身体往后
靠，边整理袖口，边歪头看着她，十分有耐心地继续等她
回答。
“……”
这个！！
趁火打劫老狐狸！！！
盛柠不抱希望：“
还没那
天真。”
“帮你会解决得更快。”他说。
“所以呢？”盛柠声音绷得紧紧，“有钱
不起？”
有钱确实不起。
下秒，她自己又特别识时务地在心里默默补充。
“不是。”温衍顺着她手看过去，“你老师带过来。”
盛柠毫不意外地问：“他是不是说这本书是他侄女翻译？”
温衍没回答，而是问：“你翻译？”
盛柠抿唇：“嗯。”
回答完这声后，她就垂着眼没再说话。
能看得出合同问题来。”
盛柠好笑道：“您意思是还让步呗？”
温衍眉峰微挑，默认。
故意成分确实在，说白就是试探这姑娘到底是个态度。
她若是真想要那套房子，就定会把合同看得很清楚，她若是对他们之间合作敷衍事，压根没想着帮他认真办事，只想着白挣到套房子住，他届时也有办法把给她好处再全部收回去。
不过无产阶级架势还是要有。
男人倒也不客气，抬抬下巴，无声意指桌上那份文件。
意思就是不白帮，有条件。
于是办公室内陷入诡异沉默。
温衍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仿佛看戏似欣赏着盛柠表情。
算，指望个连跟她签个合同都会玩商业手段资本家出手帮她？
还不如直接跪在地上磕响头，求天上玉皇大帝帮忙。
于是刚刚那个跟人斗嘴丝毫不输铁公鸡又蔫吧下去。
她脑袋上那帽子顶上那颗毛球，也跟公鸡冠子似，也跟着主人神色蔫下去。
温衍问：“想让帮你吗？”
而且温衍不觉得合同上没有提到对甲方违约说明，对他来说是什大事儿。
盛柠无话可说，她现在连多看眼这*商都嫌脏自己这双眼睛。
不看他，眼神就只能往别地方乱扫。
结果看到被扔在他办公桌角落那本《钻与石》。
对自己用心血翻译出来东西，盛柠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那本诗集，是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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