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盛柠敷衍道,“随便背。”
“闲?”直男惯性思维让他很不能理解,“穿得跟个汤圆儿似还不够,背上还背个汤圆儿?”
本来就穿得累赘,还背着
“自己喝过很多回。”盛柠以为他是嫌弃这杯茶,“不会把您那镀金肠胃喝坏。”
在部队服过役男人,肠胃怎可能金贵得起来。
只是这些年西装革履,手不沾水脚不沾地,才渐渐看上去不食烟火。
温衍懒得解释,从她手上接过那杯茶,整个手心瞬间就暖起来。
盛柠看他低头轻轻抿口,秉着安利给人心态,她好奇问道:“好喝吗?”
有时候真不想再管,温衍几乎是抽出自己所有工作外时间围着他们转,毫无私人时间可言,这个家竟然还是团糟。
之前是外甥女,现在是温征。
明明是家人,他们却永远都互相无法理解对方,之间气氛比敌人还剑拔弩张。
车子里温度适宜,柔黄灯光自车顶洒下来,再回家之前,总算拥有片刻清静。
这时候有人轻轻敲车窗,温衍摁下车窗,外面人突然递过来个什东西。
这会儿温征估计也快到家,不知道俩父子会不会又吵起来。
想到这里,温衍又开始头疼。
温征和父亲多日冷战已经影响到他日常生活,尤其是今晚,准确来说是昨晚,父亲这些天积攒下来怒火又再次爆发。
家庭医生例行过来为老爷子检查身体,说老爷子最近动气动得多,还数次忘吃药,这样下去可能又要去住院。
谁知这说,老爷子瞬间又动气,脸红脖子粗地怒吼。
温衍面无表情:“又不是你煮,好不好喝跟你有关。”
盛柠嘟囔:“……不是煮那也是买啊,”不想跟他计较,她又说,“您喝着吧,走。”
然后她打开后座车门,还不忘拿上自己背包。
“你背那大个包,到底背什?”
背晚上,只有在车上时候才卸下来扔在后座,也没见她打开过。
杯姜枣茶,还冒着热气。
是盛柠刚刚去夜宵小摊上买。
“喝点热,别疲劳驾驶。”
温衍没有动作,那双原本情绪紧锁眼睛短暂放空几秒。
深沉眼中雾消失,映出盛柠脸。
“他是不是已经忘自己姓什!这都几点!他老子天天在家打针吃药,他呢!只知道在外头和女人鬼混!”
“是他老子!就不信还管不他!”
“把他抓回来!给他房门上安把锁!要那种砖头敲都敲不坏大锁!”
老爷子这骂,彻底给大脑骂缺氧,堆人着急忙慌地找呼吸器。
对父亲歇斯底里,温衍已经有些麻木,冷眼看着眼前这鸡飞蛋打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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