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盛柠非常记仇,故意说,“会脱外套。”
温衍微愣,记起之前挖苦过她话。
他哦声,淡声问:“找老师教?”
盛柠皮笑肉不笑:“对啊,特意为您花钱去上补习班,给报销吗?”
“不能。”温衍无情拒绝,“你生活不能自理跟有什关系?”
还以为又要受几句讽刺,没想到让他等半小时,这资本家都没挖苦她。
车里暖气开得足,盛柠只待十几分钟,觉得有些热。
她拉下拉链,把裹在外面羽绒服脱下来,为不占地方,特意抱在怀里。
看上去像抱着个大气球。
听到动静,温衍又看她眼,目光在她身上定住时候,还微睁睁眼。
柠摘下硕大黑色鸭绒帽子,侧头看他:“您说什?”
温衍:“……”
她化淡妆。
男人对浓妆和淡妆概念很简单,就看嘴唇颜色红不红。
盛柠还是学生,所以买口红大都是比较日常颜色,不懂美妆人看就是粉色,但她涂这个色号其实有个特别文艺名儿:干枯玫瑰。
好家伙,对她嘲讽直接从不会脱外套上升到生活不能自理这种人身攻击。
“是啊,比不得您有钱。”盛柠阴阳怪气地说,“们普通人如果生活不能自理就只能躺床上等死,连个护工都请不起,要是您某天遭遇不幸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话,吃喝拉撒都不愁没人伺候。”
前面开车司机捏着方向
不露山不露水姑娘破天荒地穿条小黑裙,裙子款式比较修身,露出胳膊和小腿白莹莹,她难得没扎利落学生马尾辫,披着头发,也就挡住靠近锁骨那片肌肤。
原来她这单薄。
本来盛柠没觉得自己脱外套动作有什不对劲,但温衍此时侧过头来看她,她就觉得有点尴尬。
她以为温衍是不喜她穿这条裙子,心里正肯定果然是资本主义陷阱,可又发现他除多看她两眼,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那就是单纯地在看她脱外套?
整个妆面也是搭配着化,盛柠化妆技巧全是从美妆博主那儿学,没有很专业,化得还算那回事儿,反正她自己看镜子挺满意。
在这身黑色羽绒服加持衬托下,眼是眼鼻是鼻,只是又用画笔往底子本来就好脸上又添上几笔精巧颜色,看上去娇艳温柔,仿佛给整张脸蒙上层氛围感十足滤镜。
温衍盯着盛柠脸看会儿,喉结轻松动下,半张着嘴什都没说,最后撇过头。
他外甥女其实就长张据说是能统全国审美漂亮脸蛋,但他日日看年年看,看久也就不新鲜,觉得外甥女长相也就那样。
盛柠看他脸冷漠地无视自己,心里却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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