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笑笑,转头看向连绵宫殿群,心说怎能不知道您用意,可阻止得这回,阻止不下回。现如今自己正红,皇帝是得新鲜玩意儿不忍撒手,再过两年呢?他真有先帝那长情?自己真有太后那样好福气吗?
唉,得过且过吧!他扣着她手不放,她也没有收回来意思,就由他握着。只是小心翼翼舒展开戴着甲套两指,唯恐不小心,划伤他。
皇帝又慢慢和她说起小时候事儿,说开蒙时候跟着总师傅练骑射、练布库,鄂尔奇文不行,武却在行,自己跟总师傅学不会东西,鄂尔奇教他就会。两个人上山下河地排练,应付先帝抽查,完全不在话下。
这就是发小之间情义啊,这好交情,怎忍心糟蹋人家妹妹呢。
只是人来都来,就算鄂尔奇不明说,背后深意,大家也心照不宣。
吧。”
“要不然,把她留在行宫?这里天地宽广,比较适合草原上女子。高兴起来跑跑马,打打猎,也不委屈人家。”
他半带玩笑地说,招来颐行怀疑目光,“您和鄂尔奇汗交情不深吧?”
皇帝说深啊,“们块儿长大。”
颐行摸着下巴嘀咕:“看不尽然……难道您有您用意?把公主扣押下来,是为更好地控制蒙古诸部?”
“那位蒙古公主喜欢您吗?”颐行歪着脑袋问,“她喜欢您这种漂亮长相吗?”
皇帝不大好回答,略顿下才道:“这样长相,有姑娘不喜欢吗?”
颐行哑口,细想想还真是。当初他跟随先帝来江南,自己头回见他,就折服于他容貌。十二岁太子爷已经长得人模人样,不像管家家和他同龄傻儿子,还拖着两管清水鼻涕,小脸儿又瘦又黄。
“那如果人家味地喜欢您,您又抹不开面子,是不是就得勉为其难给她晋位分?她那高出身,怎都得是个贵妃、皇贵妃。”她涩涩地说,低下头揉弄着手绢,“扑腾这久,才是个妃来着……”
皇帝当即表态,“不会给她晋位分,这深宫里已经有那多受委屈女人,就别再祸害新人。”想想道,“不过这事儿还得你来想辙,叫人知难而退,叫人看明白咱们俩才是对。”
皇帝说:“你是话本子看多吗?蒙古早在高宗时期就归顺大英,犯得着再用联姻去拉拢人心吗?”
颐行哀怨地嗟叹:“毁人青春呀……”
皇帝蹙蹙眉,“你就说不愿意人家进宫,不就完,何必东拉西扯那些!”
颐行慢慢扫他眼,“听这半天,其实不想让人进宫分明是您自己,您非要让开口,别不是为证明是个*妃吧?”
皇帝不说话,好半晌才叹气:“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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