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
酸甜。
上面有沉木香味，何安闻
又闻，自觉刚才那些举动不算是失仪——最后五皇子给赏下衣物时候，他是不是太过矜持，应该跪谢恩典？
又怕自己太殷勤吓着殿下。
等穿好贴里出来，喜平已经在门外侧候着，见何安出来，低声道：“十三皇子那边已经伺候着睡下。这边可要安排人守下半夜。”
“
自己来便是。”何安道。
“这是给奴婢？”何安
怔，心头有点压抑不住欣喜。
“正是……何督公是嫌这衣物简朴吗？”赵驰感觉他这反应有点不对劲，“这大雨谁也没料到，将就夜明日回府再换。”
他话音刚落，何安已经把衣服接过去，抱着衣物贴在自己胸口，躬身道：“殿下，容奴婢退下收拾仪容。”
何安躬身退出卧室，直到走到门槛边上才转身出去，又贴心将门合上。
赵驰皱着眉，狐疑盯着那门框，没有琢磨透何安这是唱哪出。
“督公，这个就不用，自己来。”
何安手就悬在空中，好半天才缩回来，他讨好笑道：“奴婢以前在宫中也是服侍过贵人们洗脚。技艺还不曾丢。殿下莫要嫌弃。”
“不是嫌弃你，何督公。”赵驰说，“出门在外，切从简吧。”
赵驰说完这话，便自己拖靴袜，放入盆中。水温正好，水高没至小腿，在这风雨天里确实舒服。
接着杯泡红枣安神茶递到手边，赵驰接过来呷口，味道自然般，然而茶温也是恰恰好适合入口，点茶渣都没有。
“督公身体不比前几年，还是别熬夜好。”喜平说，“回头喜悦又要骂。”
“左右也就夜。”何安说，“平日也难得找这
个机会，你便去吧，好好照看那个华雨泽。”
“奴婢省得。”喜平说，“定做人不知鬼不觉。”
“……是让你看好他别来打扰殿下休息。”
*
那边五皇子没想透何安心思，这边何督公拿衣服出来，到耳房里换。
这是套淡蓝色贴里，上有银丝竹叶纹路，很是淡雅。
身高大小倒还勉强算合身——想到华雨泽那身高……何安猜得到这是给谁准备。
心底止不住冒酸气儿，又掺杂点儿得到五殿下赏赐甜味。
外出游学这久，他早就活糙。
然而这享受来，也忍不住舒服叹息。
赵驰抬眼去看何安，他正安静站在下首，身上还穿着那件湿漉漉曳撒——何安既然是外出盘账，肯定没有备什换洗衣物。
想到这里，他擦脚起身，打开藤箱，拿出套叠得整整齐齐贴里。
“何督公，今日出门踏青，华老板有马车随行，便顺手多带套备用衣物。你不如换上？免得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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