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怨已久,就盼着王阿下台。
听何安安抚,这才稍微缓和些。
“哼,王阿听说在御前下跪请罪,还让皇上当着外臣面斥责。他掌印以来都还没有过吧。”郑献心里舒坦点,“你说你呀,有点什事儿,也跟先通个气,也好照应照应。”
“师兄说是。”何安连忙道。
说完这话,何安又道:“师兄……这次就是痛改前非,跟您商量来。”
“说吧。”他懒懒道。
何安给他鞠躬:“师兄,给您认错来。”
“呵,御马监何提督何错之有啊。”郑献凉凉道。
“狌狌这是也是师弟借力而为,赶巧,太子那天找过去问话,便跟太子说。”何安道。
“何必怪你这个。”郑献道,“咱们可都是太子船上人啊,这事儿嘛,你做,做不都样。”
定还另有深意……
他抬头对喜平道:“给备轿,去趟司礼监秉笔值房。”
*
郑献正在当差。
“师兄。”何安行礼道。
绳子挑开,然后从里面倒出片卷成团纸张,摊开来看。
皱眉。
半晌没啃声。
喜平问:“殿下说什吗?”
何安把那张纸递给喜平看。
“哦?”
“您是师兄,也是司礼监秉笔。这能做到现在位置,全靠您。咱们是荣俱荣损俱损……”
“有话不妨直说。”郑献道。
何安笑笑,问郑
郑献声音依旧阴阳怪气。
何安知道因为自己给太子献计策,在太子面前露脸,郑献极为不高兴。
连忙安抚道:“这主要是想着,陛下对王阿已有忌惮。这事儿定更让皇上对王阿不满,师兄接管东厂怕是指日可待。”
东厂……
般来说都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管,可这王阿牢牢把持着东厂大权不肯松手,郑献又是新晋秉笔,根本争不过王阿,出处被他打压。
郑献看也不多看他眼,冷哼声,忙公务去。
“师兄,借步说话。”何安姿态放更低,“师兄……”
郑献就那晾着他,忙自己事,值房里人来人往也不止郑献人,都看着何安那边干站着。又过好阵子,郑献终于是忙完,也觉得给何安脸子甩够,这才道:“什事儿?”
“借步说话。”
郑献这才起身踱步到值房外偏僻小院。
纸上写个“陈”字。
他站起来,夹着那纸片,负手踱步琢磨到:“陈……什陈……陈才发吗?”
殿下想借机收拾陈才发?
不……不是殿下想收拾,是殿下提醒他可以借机收拾陈才发。想起那日陈才发欺负盈香场景,何安觉得收拾陈才发也并非什坏事。
可是殿下为什非要单单现在提这个陈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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