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调些四卫营兄弟过来之外,咱们也是拿旨意,与东厂样,从锦衣卫调拨潘子过来。你和高彬好好挑,细细选,但凡是看上人,有个算个,都给咱家弄到厂里来,不用担心锦衣卫那边儿意思。”
“知道。回
屋子里蜘蛛网,乱放旧家具先前就已经统统都撤。
青石砖缝里青苔全都给抠下来,打扫极干净,点错漏都没有。
这会儿正把西厂大堂和旁边会客厅布置出来,招紧先用着。
虽然忙乱,却井然有序,显出番欣欣向上景象来。
何安坐下后,道:“差事办不错。”
喜悦听不懂。
“师父脾胃虚是容易口苦。是不是去请大夫?”
喜悦这般懵懂,未免不是种幸福。
何安并不说破,摸摸他头,嚼着那块儿糖,只道:“早点睡吧。”
*
何安这话说完。
露出几分平静和释然。
“罢,时候也不早。”他道,“洗洗睡吧,你和喜平也早点收拾,也休息不少时间,赶明儿个还得回皇城当差,别时间久,大家都忘咱们。”
“是……那师父您早点睡。”喜乐说着,去外间叫喜悦。
喜悦进来后,何安还在窗户那里站着。
喜乐笑眼都眯在块儿,谄媚很:“还不是厂公调教好。”接着杯铁观音就递到何安手边,贴心很。
“西厂初立,人手也是不足,得赶紧填补起来。”何安道。
喜平在旁边应声:“和高千户那边已经是打过招呼,会从四卫营调些得力过来。”
“还叫高千户。”何安道,“人家可是升职,如今儿已经是掌刑千户,圣旨这两天就会下。”
“是。”喜平道。
东厂因设在东安门内而得名。
这边皇上就像是故意要给王阿提个警醒似,在皇城里大笔挥,把西厂就设在西安门内旧灰厂里。
东西,隐隐出现鼎足相立姿态。
西厂离御马监隔着整个紫禁城,过去趟都得走小半个时辰。喜乐喜平大早就去御马监,又从直殿监调群人过去收拾布置,快到中午时候何安才坐着轿子过去瞧。
小太监们正爬到屋顶上换瓦片。
过会儿,何安问喜悦:“你带糖吗?”
“师父要吃糖吗?去让张大叔现给你做点热热?”
“不用。”何安道,“你身上有就行。”
喜悦应声,便掏出随身带着装糖袋子,掏出几块敲碎姜糖,“就剩下这几块,师父不要嫌弃,姜糖好吃呢。不够再回屋拿。”
“咱家哪里有你那般馋嘴。”何安说着在他袋子里挑挑拣拣,找块儿看着还算品相可以姜糖,捏放到嘴里去嚼,“就是觉得太苦,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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