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被人绑入西厂时候都快晌午。
还没进门就听见他骂骂咧咧大声嚷嚷:“放下来!放下来!谁敢惹,谁敢惹!”
何安本在里面
何安放下碗来:“不扯这个,时开来没有?”
“还没。”
“几时?”
“巳时过半。”
这回何厂公真笑,气笑。
“你说。”
“说是昨儿个晚上,七殿下跟郑秉笔在照夕院里吃酒。也没背着谁,光明正大。”高彬道,“听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挑不出个毛病来。”
……郑献?
何安琢磨道:“他是太子大伴,十几岁就带着太子长大。应该是不会反叛去给老七投诚。只是这做是要干什?你且盯着他吧,再有动向和说。”
“是。”
”
何安生病回来,这也是头次瞧着高彬。
他那副春风得意得样子,确实看着让人心情不错,何安笑笑:“咱家最近生病,高掌刑可辛苦?”
“谈不上苦,心里甜着呢。”高彬拿些下面人送上来得密报,“有些做主笔,呈上来让厂公定夺。”
何安舀勺粥,吹吹,问:“都有些什事儿啊?”
“个西厂档头,不来西厂当值,咱家让他来,他竟然也敢不来。高彬,你是怎驭下?”
高彬惊,单膝跪地道:“厂公,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把时开绑过来。”
何安瞥眼他。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
“还有事儿你给记住,这朝野上下偷摸里说坏话不少,说圣上,说东宫。私底下嚼舌根子可以。但是,谁,哪怕脑瓜子里敢想秦王殿下不好,找秦王殿下毛病。哪怕蹦出个字儿,都让他出不诏狱。”
“……”高彬无语。这夸张点吧?
“听到没有吱个声儿呀。”何安翘着兰花指吹吹勺子里粥,饮口问他。
“属下知道。定耳提面命,让下面人绝不怠慢。”
高彬感觉自己被迫强买强卖,还不能反抗那种。
“也没什大事。”高彬道,“都是些妖言惑众,但凡是大不敬说坏话,都抓训诫。就是东厂那边看不太惯,处处抢着来,倒让们落空几次。”
何安想到王阿前夜话,道:“诸多事情上,千万别顾忌,该怎来就怎来。就算是扫东厂脸子也得办。”
“……厂公,咱们不怕树大招风吗?”
“皇上非给咱们起名字叫西厂,自然是要与东厂针锋相对,不然要咱们做什。”何安道,“若西厂不如东厂,不能给东厂提个醒。那咱们自然就没用。与其如此,不如树大招风来好。”
“受教,厂公。”高彬说完这话,犹豫下道,“探子有个消息,不知道厂公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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