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你也好,戚志泽也好,这些年来就没逃出去咱家手掌心过。捧杀个,踩压个,才是咱家乐意瞧着。”何安道,“你若还顾念你那两三个刚出书院孩子,就老老实实给咱家听话。殿下问你什,你届时便回答什。你呢……反正也是个死,逃不。若是殿下心善,咱家就放你那几个后人。”
何安哂笑:“嗨,总不至于让你时家跟江家般绝后嘛。”
笑,“你是不是还做些美梦,以为咱家是可以随便揉搓好脾气?”
时开色厉内荏道:“你、你什意思?!”
何安嘴角翘:“你就没问问你自己个儿,为什戚志泽跟你样,能升到镇抚司,你还只是个总旗?”
时开有些懵:“你说什?”
“有时候吧,人活着不定比死痛快。”何安道,“何况你们牵连陈宝案太深,咱家不留着你们,万殿下有用处呢?这些年嫉妒戚志泽,抑郁不得志滋味好受吗?咱家不但是压着你不让你升官,还故意找人唆使你赌博喝花酒。你那家不成家,连个妾侍都被抵押出去。哼……时开,说你是个男人,如今却活得连个太监都不如。怎样,这个中滋味儿可好受?”
“你是说你都是你、你——”
时开之前幻想统统在何安质问下被碾粉碎。
这人再不是他们为保命随便搪塞上去个八岁稚子。
早就成让人谈之色变地狱罗刹。
何安脸色沉下来看他道:“咱家不杀你,是娘让报答你们救命。咱家不杀你,是因为你们对殿下还有点用处。咱家不杀你,不过是乐得瞧着你自己捂烂你自己,这后半辈子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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