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别人说——尤其是王执风，”莫许之摘下眼镜懒散赖在座椅上，说，“到时候请你喝咖啡。”
他认真算着，“算上之前
，已经欠
你两杯。”
季柏文原本还愣着，结果莫许之
通碎碎念，拉回他放空思绪。
他摇头，带着少年人所特有倔，“不像是小毛病。”
“莫组长，你衣服上有血。”
季柏文看到莫许之仰头吞两片药片。
他转着轮椅到莫许之身边，问，“莫许……组长，你还好吗？”
莫许之没回答他，仰着头喘几口气，应该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良久。
莫许之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迷蒙雾气，还隐隐泛着红。
那人半弯着腰，前面办公桌上竖着文件夹刚好挡住视线，季柏文撑着轮椅站起来，想要看清到底是个什
情况。
有咳嗽声传来。
季柏文眯眼，看到正扶着墙莫许之。
他侧着头看不清脸，但季柏文认得他眼镜和头发。
他看到莫许之捂着胸口直不停咳嗽，只听上去都觉得心惊胆战。
之后再过半个小时，实验室已经没剩几个人。
今天还在热情和季柏文八卦人也收拾东西准备走，他转头，看到季柏文还坐在座位上，且没有准备打算，就说：“到点，早点回去吧。实验室不提倡加班，休息好才有精力干活，组长明天走后
们下午五点下班，到时候大家还可以出去玩玩。”
季柏文看眼没剩多少文件，点头，“把这些弄完就走。”
隔壁那个研究员走。
季柏文继续埋头处理数据，再抬起头来时，发现整个办公室已经空，就剩他个人。
莫许之低头。
刚才没来得及注意，襟口确
他轻飘飘看过来，看得季柏文心脏不自觉跳。
季柏文轻声说：“药……”
“点小毛病。”
莫许之手指轻抵唇瓣，抬眼看着他，“不用在意，也请别说出去。”
分明个简单动作，他眼尾勾，气氛陡然变化，不觉染上艳色。
“莫……”
季柏文刚发出声音，却看到莫许之动，扶着墙，沿着墙根慢慢往前走。
季柏文想要上前去，打着石膏腿阻止他。
莫许之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他，挪到自己办公桌边后跌坐在座椅上，弯着腰输入密码，打开某个抽屉。
抽屉弹出“咔哒”声和药片撞击药瓶声音在安静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简单整理好桌面，季柏文呼出口气，之后看下表，发现已经不知不觉到十点。
这晚。
季柏文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入口传来响动。
个人影跌进来。
他穿着实验室统白大褂，身影跌跌撞撞，扶着墙勉强才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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