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变成这样呢?蒋以容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凄凉。她还记得第次看见迟也时候,那时候带着迟也经纪人还不是严茹。他被带到场活动上来,像个被展出玩具,等待着出价最高人把他带走。蒋以容看见他时候,他正被群人围着,捏着高脚杯手势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不说话,只是笑。
蒋以容走过去,围在迟也身边人都微微散开,跟她打招呼致意。迟也抬起脸看她,也叫声“蒋总”。然后他视线就再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蒋以容心里难免有虚荣被满足得意,随之而来则是鄙薄。她认为迟也和别年轻漂亮小男孩样,是为攀附她。但他确实比别小男孩更漂亮些,于是蒋以容第二次走近他,问他为什直看着自己。
迟也脸红,他生怕冒犯到蒋以容,连连道歉。
“只是觉得……您很像妈妈年轻时候。”
蒋以容愣住,片刻又笑开来。她知道自己足以当他母亲,所以这句“年轻时候”反而成种微妙恭维。她那时觉得这孩子可爱,如果真是毫无机心地说出这样话,那他就是天然可爱。若是有意拿这样话来讨她欢心,那他就是聪明可爱。总之,她愿意让他如愿以偿。
蒋以容坐在车里,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是迟也助理,她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但蒋以容从听到迟也二话不说把人炒以后就没再听,接下来无非是哭诉、隐藏要挟和难以控制泄愤。
“好,他就是这个脾气,相处不来也好,省得以后受更多气。”
蒋以容语气平淡,好像天大事都消解在她三言两语里,算不得什。可是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眼,却见她撑着太阳穴,脸色很不耐烦。
“不该说不要乱说,工作事再给你安排。”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良久,说句“谢谢蒋总”。
迟
蒋以容把手机扔回包里,闭上眼睛,用力地揉揉自己太阳穴。昂贵粉底熨帖地填平每丝皱纹,让她看上去仍是韶华妙龄样子,但轻轻拉扯,就,bao露出本来真实面目。
她正在消化迟也对她第次抵抗。
迟也直都是个聪明人,助理在他身边这久,他不可能是今天才突然察觉。蒋以容想不通是,为什这次,他要如此激烈地反抗呢?她到底是哪里做得过分,值得他人还坐在自己身边,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耳目从身上撕下来?
贴身助理知道艺人太多私事,历来都求个好聚好散,两厢无事。迟也敢这样不计后果地把人直接开除,无非是看准有蒋以容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她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冷笑,牙关几乎咬出血。这个得寸进尺,忘恩负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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