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
……”
“黄老师……别，别这样，求求你
……
要告诉老师……”
“你告诉去呗……”
迟也“哐”地
声推开门，动静大到整个排练室都嗡嗡作响。
“咳，小迟，又是你啊！”黄子昂清清嗓子，眉宇间已经沾上层恼怒，“你又掉什东西？”
迟也搭着楼梯扶手，走得越来越慢，眼前全都是孟轻雪跟他说话
样子。
她欲言又止，说想选靳敏敏。
不选关明，是因为关明已经有定好弟子。也不选迟也，因为她多半知道迟也和张念文之间那些事，迟也不会愿意跟她有什牵连。只剩下黄子昂和靳敏敏，她定要选靳敏敏……
孟轻雪眼睛映在排练室镜子里，满是羞愤和恐惧。就像很多年前从金燕奖杯明镜似抛光表面上映出来那双眼睛样。
迟也突然顿住脚步。
迟也不动声色，看见孟轻雪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副快要哭出来表情。
“回来拿包。”迟也走到他刚才坐地方，随手抓起他用来塞剧本包，目光从黄子昂身上转移到孟轻雪身上，有意放慢语速，笑下，“你们这是……？”
“哦！小孟在台词上有点问题，要问问。”
迟也挑下眉毛，他看孟轻雪下午，没看见她哪句台词要拉着人手说。
但这种事他见得多，向来不会多管闲事，所以也只是停会儿，看着孟轻雪。
迟也没看他，“轻雪，刚想起来，咱们不是说好块儿吃晚饭吗？”
他称呼突然变，孟轻雪看着他，只会哭，好像已经吓得动也动不。
黄子昂声音沉下来，冷笑着看看孟轻雪：“是吗？小孟？你跟迟老师约好吗？刚才怎不说？”
孟轻雪听出他话里威胁意味，瑟缩着，咬紧下唇，不敢说话。
迟也又叫
靳敏敏是四个导师里，唯个女人。
阿芝等在剧院大堂，看见迟也从楼梯上下来，突然站定脚步。
“哥！”阿芝以为他没看见，朝他招招手。
但下秒，迟也突然把包甩在地上，转身狂奔回楼上。
排练室门没关紧，有微弱说话声往外传。
孟轻雪只是低着头，从迟也视线看过去，她耳朵通红，像要滴血。
“行，那你们练。”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先走。”
黄子昂明显副松口气样子，孟轻雪听见他这话，立刻抬起头，这下眼泪是真掉出来：“师兄……”
她叫声，但是声音太小，迟也微微侧下头，在镜子里看到她双眼睛。但他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走出排练室，门在他背后“啪”地声，合上。
他们排练剧院很旧，楼梯盘旋着，好像怎也走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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