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迟也却说,“蒋总不会跟解约。”
严茹转头看他眼:“你不要这自信。”
迟也:“她要是立刻就答应开会,心里才害怕。越拖,心里反而越有底。”
“为什?”
“她想让见过所有人,才知道她好。”
那天他转发那条长微博顶嘴以后,看会儿评论。有个人说,个戏子,搁以前就是下九流玩意儿,讲这些他看得懂吗?要不就是说,你赚这多钱,侮辱你两下怎?
迟也安静道:“咱们下九流玩意儿,可不就是跪着赚钱?”
他走出会议室时候又接到喻闻若电话,迟也低头看眼,摁掉。喻闻若又打,迟也非常干脆地关机,把手机丢给小可。
“帮收着吧,十几天没碰,都不习惯。”迟也声音很轻,“吵死。”
小可攥着他手机,目光复杂地看他半天,最终只是回答个“嗯”。
严茹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杯里酒。
迟也自言自语似,又道:“她从来都不舍得真把怎样,就是想要低头,要听她话。”
“听听。”严茹嗤笑声,又喝酒,“要是她,也想不管你,你这不是得便宜还卖乖吗?”
迟也不说话,安静地喝酒。严茹喜欢红酒,认为红酒养颜。但红酒对迟也来说劲儿太小,他喝起来就像喝葡萄水样,还嫌甜。
严茹
下午专访严茹直陪着。迟也非常配合。他没有上妆,下巴上泛青胡茬和眼底片阴影都保留着,在镜头前露出恰到好处狼狈。道歉声明完全按照稿子背,说得无比自然,好像都从心底掏出来样。他向张梓珊道歉,向民众道歉,向所有被他伤害人道歉。同时弘扬“正能量”,但只字不提泥塑或是承受侮辱。他交出微博账号密码,小可替他删除那条质问微博,替换条辞令差不多道歉声明。
这场闹剧,只能以迟也在各种意义上下跪作为终结。
达诺尔会议被安排在两天以后,已经是所有商务里最后个去谈。照理说,达诺尔是迟也所有商务里分量最重个,他应该第时间去,但蒋以容不愿意见他似,推再推。结合上次达诺尔毫不犹豫拿安清出来打迟也脸举动,严茹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蒋以容准备跟迟也掰。
她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当年她还在老东家受排挤,是蒋以容把迟也塞给她,搭把手,才建立欣。明面上蒋以容跟立欣没有任何关系,可真要是没蒋以容,立欣能瘸条腿。三年多时间还是太短,她才刚刚做出点起色。
她自己在办公室开酒,迟也进来陪她喝杯,两人碰杯,都没什话好讲。到这个份上,严茹骂都不想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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