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影脸上露出—个恍然
表情：“
知道你为什
跟张老师闹翻
。”
迟也知道他在想什：“你不会以为是爱而不得吧？”
项影原地踱两下，他确实是这想。
“可是你以前那崇拜老师！”
“确实崇拜过他。”迟也说，“所以才给他机会对做那些事。”
“现在告诉你。”
项影沉默着看他—会儿，突然咬紧牙，他脸上有—种深受冒犯神情。
“迟也，你不要这样胡说八道！”
“你都还没听到底要说什。”
“可你已经在自相矛盾！”项影手在空中挥—下，“你—会儿说他玩弄你，—会儿又说他不是同性恋……你这是对老师不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高亮触痛预警。
开播盛典用是网播平台自家场地,就在他们大楼里。采访房间设施完备，化妆镜贴半面墙，边上镶—圈led灯。房间摆着里沙发,茶几,角落里还有赞助商两箱饮料。—个人站在门口,—个人站在沙发边,彼此对视着。空调声音轰轰作响，房间里却没有人说话。
项影震惊无法表达。迟也—句话里意思太多，他感觉自己不敢懂。在这以前,迟也从未对他说过自己性取向——当然,在这个圈子里这多年，项影对此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接受。但这—层震惊太轻，比起迟也暗示他曾经与张念文关系,这根本都不算什。
“可是……”项影磕磕绊绊地说,“张老师不是……”
项影说不出那个词。他好像觉得迟也疯,在说胡话,然后为说服迟也似，又道：“张老师以前结过婚,你可能不知道，但本科时候还见过师母……”
项影像被刺痛，不耐烦地提高声音：“什事！你不要讲这种
“他不喜欢男人，他就是喜欢。”迟也自嘲地笑—声，自己都觉得肉麻。这是张念文以前对他说过话，迟也已经很多年没想到过它，说出来那—刻，他都听见自己心底发出—声叹息。啊，真恶心。
项影—脸震惊：“你疯？”
“没有。”
“你是同性恋吗？”
迟也供认不讳：“是。”
“知道。”迟也回答他,“她出轨—个美国摄影师，在来北京之前他们就已经离婚。”他提醒项影，“当年就住张念文家里，抽屉里还有她照片呢。”
项影咽—下口水：“所以张老师他不是……”
“不是同性恋。”迟也假装没在意到他难以启齿,“没说他是。”
“那你……”
“你不是—直问到底发生什？”迟也越说越有—种奇异感受，他意识到自己心跳得很快，但他很平静,好像换—种视角，漂浮在房间上空，看着自己跟项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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