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师,真是对不起。”娄晓云跟他道歉,“杨茜她平时也不是这样。”
迟也无所谓地说句场面话。他才不在乎杨茜平常是什样子。
娄晓云又解释句:“下礼拜就开庭,她直想趁着开庭前能让《审判团》开演。但是罗老师那边还是有些商业上考虑……她也是最近压力实在太大。”
迟也听懂。杨茜想通过这场话剧激起点舆论关注,在法庭上尽量获取点优势,但是剧情设置得太过激进,罗宏兴认为这个剧还不够成熟,所以才有这出。娄晓云推荐迟也原来不是给他机会,而是请他来帮忙。
“杨茜事,闹得不是挺大吗?”迟也皱起眉头,“怎……”
角色当然可以死亡。”他耐着性子,“但这种被处决方式……”
杨茜截断他话:“他们是罪人,罪人就应该这样被处决。你会说《末路狂花》激进吗?”
迟也哑然失笑,没想到她会把自己这不成熟、需要靠演员在场刊上,bao露过往来作为噱头作品跟《末路狂花》比。但这种年轻自大艺术家他见得多,反正他也不打算演这个东西,迟也觉得跟杨茜争论没什意义,干脆忽略她,转向娄晓云:“娄老师,想法是……”
他有意忽略好像更激怒杨茜。
“没人在乎你怎想!”她声音提高,“绝不会再让个男人跑来教应该怎做!”
娄晓云苦笑声:“早没人记得。电影学院那边也就是象征性罚罚黄子昂而已,现在他不是依然大摇大摆吗?好不容易等到要开庭,黄子昂又事先把媒体都打点好。茜茜也是实在太压抑,才想借着这个剧来表达。可能是偏激点,但是……”
她没再说下去,越发歉疚地看着迟也,“真是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迟也非常确定杨茜就是故意冒犯他,但他没说出来。他只是朝小可使个眼色,让她先出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然后他回过头来,安静地看娄晓云半刻,斟酌两句话。
“不想被当成噱头。”迟也最
她怒气冲冲,瞪着王萱:“受够男人总是以为他们什都懂!他进来才几分钟?就觉得自己可以对们指手画脚!”
王萱看起来非常尴尬:“茜茜,你先不要……”
迟也觉得自己耐心耗尽。他站起来:“娄老师,很感谢您对认可,但是可能不太适合。”
“哈!”杨茜尖刻地笑声,“没想到们倒还能取得点共识。”
迟也不理她,最后朝着娄晓云鞠躬,小可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出排练室。娄晓云叫他声,追出来。迟也回过头,看见她扣上排练室门,阻断里面传出来王萱和杨茜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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