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怕吵醒她。
孟轻雪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迟也努力看着她
脸，他听说她口腔也被腐蚀坏掉，应该是很难看。但是呼吸机罩着，他看不清，他只能看到孟轻雪眉眼，安详地阖着，也就没有以前那种不自然感觉。迟也想起来孟轻雪说过，以前脸都是照着他整，于是他越发努力地观察，只觉得越看越有几分像。好像她真是替他躺在那里。
“你是不是很痛啊？”迟也问她。
回答他依然只有仪器运作声音。
迟也好像突然被狠狠打
拳，他弓起身子，半跪下来，倒在孟轻雪床边。他紧紧握着孟轻雪手，隔着医疗手套，他摸不出点属于人类温度。迟也难以自控地哽咽着，眼泪滑下来，把口罩浸湿片。
“累就睡吧，不要再坚持。”迟也轻声地恳求她，“张念文被抓起来，王永乾也被抓起来。
跟你保证，康敬仁也跑不掉。你相信……”他看着孟轻雪，“不痛，以后都不会痛。”
孟轻雪仍旧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迟也在她病床边坐很久，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护士叫他，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他才站起身来，对孟轻雪说，“那走？”
孟轻雪眼角突然渗出来滴眼泪，顺着脸侧落进她鬓角。
迟也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时候，听见身后监护仪器累极似，自,bao自弃地，发出“滴”地声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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