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之人,却似手捧烙铁。
谢太初只觉得从指尖开始,每寸肌肤、每滴血液都开始滚烫沸腾,在这
福王马队已带着赵渊离开。
大黑马也奔入密林之中。
山谷中风雪之声犹如怒吼,推搡着切,要将所有胆敢站立之物推倒,密林在层层风雪中摇摇欲坠。
唯独站立之人,只有指尖夹着那封和离书谢太初。
和离书遭过百般蹂躏,又沾满血污,已看不清字迹。
谢太初双手而拱,躬到底:“殿下身安危,便托付二位少将军。”
此时身后大地震动,马蹄声如雷声阵阵自远处而来,情况已是万分紧急,容不得再议,阚玉凤咬咬牙,拽着缰绳对谢太初说:“等必定保护郡王周全!”
谢太初抱拳:“多谢。”
赵渊忽然开口:“谢太初!”
“殿下……”谢太初上前,仰望于他,“殿下还有什要叮嘱?”
头:“是韩传军属下骑兵,目测在二百余人,装备精良,无法硬拼。”
韩传军名声北边诸将都听过,阚玉凤怔:“道长勿惊,等誓死保卫郡王。”
谢太初解开系在二人身上腰带,将赵渊抱至阚玉凤面前,待阚玉凤安置妥当,这才对他道:“还请二位将军将郡王送抵宁夏镇妥善安置。”
谢太初下马,解开大黑马身上缰绳箱笼,对它道:“走吧,别伤及你。”
“道长这是何意。”
——恰如这天翻地覆生死之劫。
身后韩传军马队已抵。
有人怒骂:“什不要命东西,站在路间拦着军爷们?!”
薄薄封信,却似千斤重。
交付人,割舍殇情。
他话语温柔缓和,如每个在郡王府清晨,又如每个披星戴月而归夜晚。赵渊有些恍惚。
他用尚未受伤右手从那已经看不清色泽贴里中,从他胸口处,拿出那封和离书。
赵渊将那和离书递过去,谢太初安静片刻,抬手收。
赵渊含泪而笑:“谢太初,你有你道要走。有路要行。和离书予卿,从此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
谢太初抬眼,看向赵渊,笑笑:“来断后。”
年轻点陶少川已经沉不住气:“你个臭道士逞什强,难道你能比们福王府兵更厉害吗——”
“少川!需要冒犯!”阚玉凤喝止道,“道长,弟弟虽然冲动,说得却没错,您……”
“已人困马乏,尤其是身下大黑,再难蓄力。二百精兵,二位所带人马也并不能够抵御多久。”谢太初劝道,“若二位身死,他们追上乐安郡王是必然。如今最稳妥办法就是来断后拖延追兵,二位沿着北边长城线快马带郡王入宁夏。待入圈禁之地,殿下才算是安全无忧。不然切便毫无意义。”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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