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还好?”
赵渊摇摇头,又往大门外看去。
“殿下看什?”
“……其实对娄震尚心存幻想。他内阁首辅耿振国门生,清流党人士,年轻时还曾撰写过批评时政檄文,被皇爷爷看重。这才成陕西行都司巡抚,封疆大吏。”赵渊道,“可你看他家别业围墙多高啊,他哪里还看得到民生,听得见民哀?”
“不止是娄震……被囚禁宁夏,所见莫不如此。位高权重者无人心怀怜悯,当官为吏者恨不得吸髓敲骨。百姓死生可不计,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赵渊摇头,“这样地方
他听见自己无意识发出呼唤,不知道是为哪次劫难?
他唾弃自己脆弱,眼睁睁看这世间与自己并丑态百出,却只能任其沦陷。
半是极乐如登仙境。
半是痛苦身处地狱。
谢太初可救他性命,救他远离灾厄,又救他与欲海之中……可有些事……无人能救。
他泪涌而出,便是喘息中亦带着哭腔:“不够。不够……太初……要你……”
谢太初吮吸他唇,又再为他排解。
可远不够,身已疲惫不堪,刚有所好转双腿已经发抖,可却依旧不够。
有更多东西从他内心烧起来,将理智烧得粉碎。
几乎是本能,赵渊半跪起来,低头往谢太初身下去,嘴还未到那里,已经被谢太初拦住。
现在就去张亮堡找张千。”金吾取下牙牌交给廖逸心,“前些日子黄河凌汛,备炸药。你让张千立即开门取炸药,炸黄河大堤!”
廖逸心应声是,走出去两步复又折返问:“鞑靼人来得急,若炸次不成呢?”
金吾思考片刻:“有道理。随你同去,实在不行,再炸二次。不愁鞑靼人不灭。”
说完这话他已披上大氅对廖逸心道:“走吧,事不宜迟,们速速动身。”
*
*
不知过多久,这荒唐事终于是消下去。
谢太初醒来时,身侧已空。
赵渊着中衣,披着大氅,站在破碎门边,正看向东方朝霞。他听见动静,回头瞧他,眼眶还红着,发髻凌乱,平添几分憔悴美。
“你醒。”他勉强笑笑,“多谢真人救。”
“殿下……此地不易……”
“要你……救……”
他泪如雨下,只觉得悲戚,又不知因何悲戚。不知道为谁而哭。
谢太初终于叹息声,配合他动作,如他所愿,让切降临如疾风骤雨。
“太初,救……”
体内似有把火,在疯狂燃烧。
赵渊紧紧抓着他背,不让他离开。
“殿下中情毒,帮殿下。”
谢太初在他耳边道,伸手向下,抚摸他,惹他情动。不消片刻,赵渊便已抵达彼岸。
“可好些?”谢太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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