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
击没有落下。
他睁眼去看，谢太初已站立在他身前，周遭
鞑靼人都在他剑下毙命。
谢太初浑身浴血，回头瞥他，眼眸冰冷，问：“能起否？”
朱全昌哑着嗓子应
声“能”，晃晃悠悠地撑着自己站起来，站在血泊之中。
柄刀递在他面前。
他撕裂地喊声：“再来个人！”
半晌没人来。
他又喊声：“补刀！”
无人响应。
他回头去看，身后再无活人，刚才跟着他两个小旗，死在旁边出现鞑靼人弯刀下。
时而设下圈套，时而挖墙而过。
时而靠着火铳远距离射击。
又做土炸药次性扔出墙去，将蛮子炸重伤。
这路行艰难。
蛮子数量无穷无尽，即便是这般，要杀人亦需要几人合力方可为之。他个总旗下只有五十人，直有人在死，鲜血糊眼睛，大刀砍卷豁口，虎口握刀出早就炸裂。
有些地方起浓烟，在将暗天光中与乌云链接。
惨叫声从四处传来。
血腥气中带着死亡绝望在城内飘散。
根本不用寻找蛮子，大街上便有四处寻人劈砍蛮子零散部队，谢太初自大黑马上跃下，道魔剑交错，已将十几人绞杀。
血雾喷溅在地上，与大端子民混在处，竟没有办法区分。
他接过来，抬头去看谢太初。
“你人呢？”谢太初问他。
朱全昌脸上血落入眼眶中，他眼前片血红，看不清东西，哽咽声道：“战死。”
身后鞑靼兵正聚拢上来。
朱全昌咬牙踩着剩下疯狂挣扎鞑靼兵，刀将他前胸后背捅穿，这才翻身倒在尸体之中，急促喘息。
够。
他杀数不清蛮子，也算是回本，下地府，任谁也不能再骂他声怂包。
鞑靼人弯刀举起，他闭眼等待最后致命击。
漫长战争让人疲惫不堪。
无穷无尽外族人更让人绝望。
巷子里死去人太多，多是手无寸铁之人。
没人问为何不退，没人问这
多蛮子如何取胜。然而若不进攻便是死亡，屠城之后，还有谁能存活？
朱全昌扑到个鞑靼人，刀捅入他后背，那鞑靼人疯狂挣扎。
朱全昌等人从城门外匆匆跟上来，已换大刀在手，见到这里，也不由得敬佩。
“等分五六路，在县衙门口结集。”谢太初道，“诸位万事小心。”
朱全昌等人分散入巷道，果然在巷道内陆续找到些柴火堆，铲除中杀不少蛮子。
蛮子力大，便是下马也并不好对付。
需几人前后攻击，方才能够砍倒对方。越往里去，蛮子数量便越多起来，朱全昌等人依靠熟悉北方城镇构造优势，在院落间来回穿梭，取巧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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