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段距离,把水壶放灶上,他站在厨房里扯扯刚换上衣服,试图平复下温度和心跳。
“……”
完全平复不下来。
随手拉张椅子坐下,心里绕着说不出感觉,他打开手机划拉下列表,视线从几个狐朋狗友上略过,之后又关上。
没个靠谱。
毫无保留,没有丝毫警惕,就这样坐他身边,少平时工作时挥之不去距离感,像是只要伸手就可以轻易够到。
原本随意搭在沙发上手不自觉抓紧,莫名紧张,陈奕喉结滚动,后知后觉发现有什声音盖过雨声。
是自己心跳声,剧烈又快速。
不自觉向后倾点,他重复遍刚才话。
在叶含应声之前,他站起来,又说:“刚淋雨,去煮点姜汤。”
陈弈:“……”
陈弈又坐回去。
他坐回去后还看那个其貌不扬包好几眼,像是试图透过现象看本质,看里边到底还有什东西。
叶含低头擦眼镜,他就继续说:“刚看天气预报,说这雨下得不久,你要不先在这里待会儿?”
叶含擦眼镜手停下,之后转头:“嗯?”
叶含换套衣服,除头发,身重新恢复干爽。
陈弈回房间换衣服顺带接个电话,出来时候看到他身上跟上套十分甚至九分相似衣服,眉梢止不住跳。
叶含手里拿着手机,头顶毛巾,转过头来看他。
陈弈顺着沙发在边坐下,看眼窗外不断淌过雨水,说:“那边也打电话来说延期。”
他说完又看向叶含:“你不吹头发吗?”
把手机放边,陈弈靠椅子上,微闭眼睛。
不知道厨房里人在进行怎样思想斗争和良心谴责,叶含已经重新戴上眼镜,扶把下
叶含点头,说声“谢谢”,之后移回视线,继续擦眼镜。
在走之前,陈弈像是想起什,又回头,视线扫过朴素包包,问:
“你没带杯子吧?”
叶含:“没有。”
陈弈这才离开,去厨房。
众所周知,近视眼摘眼镜不仅会变瞎,还会聋。
他凑近,直视着陈弈,说:“抱歉,可以再说遍吗?”
距离很近,好像还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带起震颤感。
鼻尖传来淡淡空山新雨样味道,毛绒毛巾遮住小半张脸,陈弈低头就能看到对方苍白鼻梁和略失血色嘴唇。
这好像是对方第次主动靠近。
叶含摇头:“这样就好。”
回复完最后条消息,他把手机放边,取下眼镜。
眼镜上有水滴,戴上去模糊大片视线,不太方便。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陈弈起身,准备去找眼镜布。
叶含从刚才放衣服包里又拿出个眼镜盒,盒子打开,里面整齐躺着眼镜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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